17.

    祝宜眠是在上晚自修时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何琴给他批了他从未申请过的假，然后他就被一贯送他上学的司机请上车，带到了这里。

    走包厢的那一刻，祝宜眠突然有了烈的预。

    但他还来不及想对策，方瑾苓已经到了。

    当晚的月如何他本没有注意过，此后想起的也只有方瑾苓句句戳心的话语。

    如箭矢，如枪弹。

    她门之后的第一句话是：“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接着又：“你母亲和我丈夫的事我可以放，但你为什么要和我儿搞在一起？”

    方瑾苓缓落座于他对面，“我儿可以是同恋，但绝对不能是你。”

    祝宜眠心如死灰。

    她稍稍恢复理智，语气不再歇斯底里，“我可以告诉你，程睿他有放在心里的人。如果他找你……只是因为需要纾解呢，我不知你们是什么想法，但你和他的事要是传去了像什么话。”

    他闻言抬起，白着一张脸任她宣。

    “你离这里远远的，行吗。”方瑾苓盯着他的睛。

    后者似是不解。

    “转学，或者国，尽快，”方瑾苓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我会帮你联系学校。”

    祝宜眠不是没想过会被人发现这件事，甚至想过更坏的后果，只是来得未免太快太突然。

    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倒是没有害怕，更多的是梦才刚开始便要结束的怅然若失。

    他不想过多地刺激方瑾苓，只能尽量保持理和她谈条件，“可以，但我要自己选学校，不用转学了，上就考了，我……我不想在国念本科。成绩材料都还来得及，其他证明可能会有难办……”

    方瑾苓算是很了解他的成绩排名的，“其他事我来理，不过，你想去哪里不是我能一句话决定的，语言成绩……”

    “报最近的一次考试，成绩上可以申请。”祝宜眠哑声。

    “你要申请哪所？”她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祝宜眠默了一瞬，“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