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控制不住地想,你会不会因此嫌弃我恐惧我?
他哥哥总能轻而易举带他走低迷状态。
“我私心觉得这样很好看,所以没有给你涂疤痕膏,是哥哥不好。”
祝宜眠轻轻揪住他的袖。
“双相障碍,”顾程睿
他的脚踝,温
的大掌裹着他
上最冰凉的地方,“就像一场小
冒,他说你恢复得很好,你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对不对?”
好像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我很后悔之前那些事,后悔没有对你更好,后悔没有把你保护好,没有早一找到你。”
“哥……”
祝宜眠愣了一,主动爬过去抱住他,“我妈妈……以前也有,所以是遗传吗……我会不会伤害你?伤害
边的人?还,还会加重吗?”
直到父亲将十六岁的祝宜眠带来。
他们现在……一个神一个亲吻也能读懂对方的后半句话。
以前的顾程睿像一个旁观者,旁观这个家的人冷
,旁观父母人前的相敬如宾和人后的冷战争吵,也旁观着自己。
“当然,”顾程睿说。
“那李先生……医生的诊断是什么呢?”无论结果是什么,他还是要面对的。
“嗯。”
“我不差的,对不对?”祝宜眠发觉自己在被中变得更不会控制
泪了。
“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心理负担,诊断只是为了让你放顾虑,你看,我们眠眠这么厉害,不需要药
治疗就要恢复好了。”
“不明显,我也是推测的,上次和铃木先生吃饭,他提到……你和铃木信同在一个互助小组,我差一
错过了许多事,”顾程睿握住他的脚踝,抬起来亲了一
他的脚心,“我知
你这里依然有一小块心结,我们借助一
外力把它解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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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对比,同在十六岁的少年时期,他的里也有过像祝宜眠这样的纯粹清澈吗。
上周回去,他和方瑾苓谈了一午,方瑾苓
心也算是接受了,临了甚至对他说“因为他真的很喜
你,所以他很好对付。如果他不喜
你,他当初不会那么快答应我的条件”。
“不是,”顾程睿让他坐在怀里,慢慢脱他的睡
,“伤
结痂脱落就是会
的,你看这几
是不是很淡了?”
顾程睿捧着他的脸,动作很轻地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当然不会,你已经快要自愈了,不需要再这么想。诱发只是因为独居太久了,睡眠少了一,或许还有一些压力,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也不需要安眠药就可以睡得很好,有压力和困难可以找我分担。”
“还、还有,我还是会焦虑……我怕我的推论没有意义,我怕我不
成果,我还常常发一
午的呆,坐在窗边看一
午的树,是不是很古怪……”
“因为喜你。”顾程睿吻了吻他的额
。
祝宜眠很羞耻地想缩回脚脚,可对方抓得太了。顾程睿顺势挠挠他的脚底,后者求饶着笑起来。
从那次祝宜眠说“我知
我病了”开始,他就有了这个猜测,也是几经犹豫才
定决心用这个方法。他怕医院的环境会起刺激作用,会让祝宜眠难受。
他的眠眠,因为他才不得不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只来到这里。
祝宜眠鼻一酸,“真的吗……可是我前几天又忍不住挠了一
,也
血了,我,我是不是还没有控制好。”
祝宜眠哭得肩膀一一
的,“你为什么这么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如果可以,我还想陪你一起大,去逛超市的时候可以把你放在购
车里,推着你走,可以送你去上学,同学聚会结束后接你回家。”顾程睿笑了笑,“幸运的是,这些事现在还能
。”
“关于你使用的药和生活习惯,都是我向李医生讲述的,包括你
上的疤痕,
张时的小举动,偶尔消沉的
绪,房间的布置,他会保密的。”顾程睿看着他脆弱的
神,还是选择事无
细地告诉他,他有权知
全
的细节。
“没有谁在藤校上学是真的很轻松的。我知眠眠有多厉害,一个人到这里来生活,作为第一作者发表的论文质量都很
,思维比他们都快,作业也是完成得最好的,你这么
,就像每一个天才科学家都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哪里怪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