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4月22日，新月。大祭司同觉醒者们返程回到中洲，当他们前脚跟在机场落地时，后脚跟就听见了意料之中的消息：界门和窟扩张完毕，第二怪即将来袭。

    比起通知者的惶恐，觉醒者们一个比一个淡定。他们自行组队分任务，不任何修整直接不停蹄地奔向目的地。

    纪斯坦然地留在了京都，没等许久不见的“小厮”王义元开，他就笑：“走吧，带我去看看第一批觉醒的孩。”

    王义元一凛，言无不尽：“数量不多，只有十五人，其中三个您接过。”

    “嗯？”

    “一个是舒雨听，一个是……那孩画画很厉害，就是格有自闭，还有一个是您曾在一辆公车上接过的男孩。”王义元小心地觑了他一，“抱歉，没经过您的首肯就去查了您的踪迹，但……”

    “无所谓。”纪斯轻笑，“直接告诉我，这批孩里谁最危险？”

    “是那名学画的男孩。”王义元压低了声音，“小名叫‘东东’，他的能力……很可怕，除了舒雨听小姑娘，就没人愿意敢跟他玩。”

    “他，单杀过一只妖。”王义元的表有一言难尽，“这孩救了那一整栋楼房的人，结果却被他们畏惧了，他的父母一气之带孩来了京都，此后就在燕京大队里安定了来。”

    纪斯微微颔首。

    “您……不觉得生气吗？”王义元问，“孩救了人，却被人恐惧了。”

    “者的必经之路，有什么可生气的？”纪斯垂眸，“越大，越孤独。峰绝景，只容一人。”

    这是他一早就有的觉悟，也是他的友人们都明白的理。

    ……

    4月23日，清晨5时分。

    外海大爆炸区域，五国联合的打捞船队耗时半月之久，终于成功勾上了一截爬满藤壶的基地合金层。各国船员呼雀跃，昼夜不眠的疲劳一扫而空。他们收缩缆绳慢慢地提起合金层，船只的吃线不禁去了一大截。

    “保持这个距离！”老船大声，“就这样拖回去，别再拉上来了！它很沉重，舰船会翻的！”

    联合船队立刻收手。

    “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