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纪斯眨眨：“士打僵尸的电影，不是中洲特产吗？僵尸总是被打死在他们证的路上，没有翻盘的。”

    章岩：……

    他失笑摇，反手禁锢住活鱼。联想到“能量的动是相互的”这句话，章岩试探着往它里输能量——就见银丝一现从鱼尾发，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纪斯笑：“收拾人，我们该走了。”

    ……

    是夜七，背桃木剑、手拿招魂铃的章岩压低了鸭帽，只半张脸。在他侧，纪斯隐藏在维度里，与黑的夜为一。

    章岩循着若有似无的丝往前走，隐约瞧见前方是一大片废弃的工厂，泛着铁锈和焦土的腥味：“这里是……林秀化工厂？”

    “你认识这里？”

    章岩颔首：“之前逮妖时，追到过这附近。听队里的老人说，林秀二十年前是京都外郊的宝地，后来烧了一场大火就什么也没有了。有人一直不愿放弃林秀，多次想重建工厂，但每一次都失败了。”

    “地基打不去，厂房盖不起来，据说大晚上还有鬼夜哭……就一直荒废到现在。”

    纪斯颔首：“林秀，自然得承摧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断方可成参天树。”忽地，他收声，“有人来了。”

    章岩即刻回神，就见数百米开外一人影闪过，没多久就快到他边了。

    “觉醒者？”普通人能有这速度？

    “……梯云纵是家基本功。”纪斯解释，“山路担、飞檐走，练上十几年自然而然也会了。不过，用科学的光看，它可以被称为‘跑酷’。”

    章岩：我觉得您和科学一直格格不。

    三息后，一名劲瘦的中年男着黑衣黑，落在了章岩面前。他脸庞瘦削，睛倒是有神，只是八撇胡外翻龅牙过于猥琐，令他看上去颇为猾的模样。

    事实证明，他确实猾得很。

    “脸生啊年轻人……”他捻了捻胡，“敢问阁云斗几何？上何字？三山滴血何？”

    章岩满脑爬满了问号，就听纪斯：“揍他就行。”

    章岩闻言，立刻抬起拳冲他打去，谁知这厮直接举手作投降状，连连讨好：“友，玩笑！开个玩笑！别介意！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