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毕，针对方舟的“消毒计划”再度展开。直到第三天傍晚，他们才再度聚在空的宴会厅，取些放了三天的果腹。

    烤炉架起，半扇羊慢慢炙烤，饿了许久的觉醒者就着果和蔬菜沙拉，嚼着排大快朵颐。

    俞铭洋问：“你们对这艘方舟是什么打算？带回中洲还是开往菓？”

    祁辛黎：“就放海上漂。”

    “诶？”

    “方舟的锚可以探万米的海底扎，只要不遇上海怪和风暴，它轻易不会偏离位置。只要位置不动，我就可以拿它‘钓鱼’。”祁辛黎眯起，“它如今定在北纬30度，这个维度真是太好了。”

    “或许我们从菓国回来，会发现方舟里又了几只恶。瓮中捉鳖，懂？”

    “……懂。”

    “不过，得先把方舟的资运回中洲。”祁辛黎完诠释了什么叫心机狗，“方舟不急，有一艘总会有两艘。我已经向别的六艘方舟发送了这一艘的定位，相信要不了多久，总会有一两艘找上它。”

    “而在这时候找上它的方舟，多半是遭了灾。还记得吗？七艘方舟之所以分开，就是因为其中一艘了妖。它尝到了在封闭空间狩猎的快乐，就不会放弃对另一艘的迫害。”

    “等它们来了，我们就有两艘方舟了。”摊手耸肩，“再绝一，或许就是三艘、四艘——某程度上来讲，菓国是在给我们造方舟，香不香？”

    “……香。”

    “但方舟是不能带回中洲的，也不能让中洲的人方舟避难。”

    “为什么？”

    “你傻不傻，菓国前车之鉴，不该成为后事之师吗？”祁辛黎，“方舟可以作为海上中转站、补给、竞技场和战略要，供军队短暂停留，供觉醒者上来练手。但绝对、绝对不能安排平民住来，否则会大。”

    闻言，卓无涯表示认可：“确实，无论从科学角度还是从玄学角度，都会事。”

    “方舟属金，金为之利。金生，也沉于；生木，而金克木。方舟行至海上，譬如金行于，除非锐气足够能破开，否则只有沉底的结局。”

    “而锐气，多生于战士、军人和枪炮。所以，方舟作战略要可行，作民用万万不可。”卓无涯，“古有女娲造人，故而人是泥塑。是泥，就必须落地。堡垒为土，避难所建在大陆上才合适，人堡垒就等于与大地相，稳了。而建在上……人这泥就化了。”

    俞铭洋满脸懵：“还、还有这说法？”

    卓无涯轻笑：“你们不知的事儿，多着呐。”

    “怎么个多法，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