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官中都无所遁形。

    原来， 这就是纪斯里的世界……

    只一，便让人心生震撼。

    “好神奇。”司诺城握住拳，再松开，“刚觉醒时，觉死的话，我也会跟着死去。可现在，我觉像是一件衣服，很服帖地在灵魂上，怎么穿都可以。像极了虚拟数据，我可以随意修改它。”

    纪斯站在他边，安静地听着。

    “我能看见天地间弥漫的能量，似乎只要我伸伸手，它们就能为我所用。”司诺城轻笑，“财运、幸运、好运，我可以看见它们动的轨迹……如果我不是一个正常人，那么在获得呼风唤雨的力量后，我会变得极为危险。”

    幸亏觉醒有门槛…

    “原来你里的世界是这样的——矮胖瘦、贫富丑，都无关要。甚至男人与女人也无分别，剥去后全是一样的。他们上堆砌的标志，比如金钱、貌和地位，对于你来说皆是虚像，只有灵魂才是真实？”

    “你喜……看灵魂识人？”

    纪斯浅笑：“嗯，确实如此。”

    “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可能为虚。人只有五时，需要靠脑去甄别好坏；人若是觉醒，就可以靠灵魂知去分辨真伪。什么都可以作假，但灵魂不会骗人。”

    “比如你——”

    纪斯侧首，笑：“魂如恒星，於斯万年。”他远眺旭日，“如果非要欠一因果，倒不如欠你。所以，你说要送我去鲸渡港，我同意了。”

    司诺城一时怔然。

    “你送我到目的地，我给你拍了一平安咒。本以为是偿清了，不料你遭了海难……”之后，他也懒得再理清这笔账了，有那时间算账，不如多养几颗白菜。

    “但不论因果如何，你都不像是会以人要挟我的人。”纪斯的话说得很漂亮，“我始终相信灵魂如恒星的人，是公正又温的。”

    不知是光太好，还是纪斯夸人太诚恳，司诺城觉心漏了一拍。他几乎是本能地别开，说：“我所学的，都是你教的。你没欠我什么，是我欠你良多。”

    “真的？”

    “真的。”

    “那你先还一吧。”

    “……”等等，哪里不对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