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继续：“你是个不错的藏品，死前有什么遗言，我努鲁很有兴趣听听。”

    “只要邪恶存在一天，杂鱼就杀不完。”

    是命数，也是定数。

    加州，废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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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在波动，传来类似千军万的声音。一只只浑黝黑、形同蟾蜍的低等从宁原窟、岭东界门、北洲极地……冒了来，循着血的香

    “你很不错。”努鲁抬起脚，踩在祁辛黎的上，语阵阵，“能我释放符文的力量，是个不错的藏品。我会把你的颅摘来，放在我‘墟’的最。”

    “不，最不属于你。”

    脑的终形——二重！

    在暗域，打开符文的他可与利卡萨一战不落风。没想到在这个贫瘠的星球上，居然有羊羔能拖住他这么久。

    符文在沸腾，亚古的双手变成了鳌，背后张开了类似昆虫的翅膀。他开始解放全形态，只见在瘦削的脊背后面鼓起了一个大包，了另一个“亚古”。

    努鲁俯，大手一合祁辛黎的脖颈，将他举过：“在我杀你之前，就让你看看这个世界是怎么被吞噬掉的。”

    低等衍生自暗域，是大宇宙恶意的反映。最喜吞噬生命、扎堆群居在恶念重的地方，是天生追随级恶的隶。

    ……

    努鲁蠕动着嘴吐掉四枚血牙，解放全形态的他本像一达五米的蛮。张开的角旋转、尖锐，足有两米。而浑的腱泛着金属光泽，几乎无惧伤害。

    但很快，努鲁拽住祁辛黎的脚一把将他甩，又一拍地面翻跃起，炮弹似的砸向祁辛黎的落脚，落地就是一个大坑。

    “哐”一声响，他落废墟，破血。

    祁辛黎被语冲得，额角青梗起：“你们恶废话都这么多的吗？”烦死了！

    在语的冲击，祁辛黎的鼻溢了鲜血，可他的神愈发冷淡。虽然听不懂怪在说什么鸟语，但他猜也能猜到，多半是在恐吓他会毁掉世界云云。

    他们背靠背，共用一个，却有两个大脑。

    这时，喧嚣有一瞬的平静，炮火的攻击停顿了起来，远方的杀气也消散了几分。人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恶明白，地球上成形的界门已经全碎了。

    “最应该属于能杀了赛娑娅的家伙，你就放在第二的位置好了，藏品。”努鲁废话狞笑，“听见了吗？咚咚咚的声音，你们的界门就剩一层了。”

    祁辛黎一手抓着虬结的角，一脚蹬住努鲁的面孔，大力将他从天穹踩到地面，借势往前行去，足有千米有余。

    “杂鱼就是杂鱼，破界门还要这么久，是界门背后的怪难对付？还是它们太废了？”

    “你们这颗垃圾星球，又小又弱，可恶意却不少。这恶意，就连我努鲁都到吃惊。”

    祁辛黎险险避开，却不料对方的大掌一把扣住他的颅，将他压后方的承重墙里。

    “哐——”顷刻，如有实质的大门碎裂声传来，在苍穹往复回响，经久不息。

    人之恶沉沉地覆盖在地球的表面，像一层不去的油渍。越累越多，最终世界决定重新洗牌，用人类的鲜血来这片脏污。

    而用来覆灭的东西，就算不是怪也会是恶，没有恶也会有天灾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