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们这批觉醒者在洲。远救不了近火，再加上界门碎裂，低等倾巢而……拉基顿时不敢想了。

    “中洲……会怎么样？”

    “不会怎样。”纪斯淡淡，“大魄力者……把自己最大的觉醒者丢在洲不召回，反而召集了‘人’来抗争。”

    “他们，要在毁灭日重新定义‘人’的概念。”

    “这是一次神上的涅槃。”

    ……

    中洲，京都，外郊废墟。

    岭东，宁原，全线。

    “霍老，真的不召回觉醒者吗？”外喊打喊杀，炮声震天，金老的语速飞快，“那批癞蛤蟆杀不完！还在冒，还在往京都冲。沿线的城市全在抵御，波及范围太大，再这样去，伤亡会很重。”

    “我又何尝不知……”

    另一端，霍丞鹰的声音疲惫：“但，你还没发现吗？每次一遇到大灾，我们最先联想到的都是最的那批觉醒者。”

    “有他们在，什么样的怪都会被消灭，无需担忧。有他们在，天塌了也能起来，没有关系。”霍丞鹰平静，“有他们在，我们除了会说‘有他们在’，还会些什么？”

    “我们会连作为‘人’的基本都丧失掉。”

    “你知我在觉醒者上看到了什么吗？”霍丞鹰叹，“是早就消失的神仙怪的影，是迟早会脱离人类的阶层。诚然世界需要英雄，但人类不需要神。”

    “我想让这一代、乃至一代都脱离对‘觉醒者’崇拜的路，让他们明白，司诺城这一辈的觉醒者是‘目标’，而不是成路上的‘影’。”

    至于怎么蜕变，就要这样狠心，让他们拼尽全力地去对付“不可能战胜”的恶。

    霍丞鹰从不拿中洲的人命和未来开玩笑，纵使结果会有些惨烈，但他必须让他们走过这个过程。

    神世人，但不会永远陪着世人。

    “明白了。”金老叹了一声，终是决定站在老战友这一边。他信他。

    外城的厮杀白化，血腥味越来越重。金老喃喃念了声：“兔崽们，都住啊……”

    哐！轰隆隆！

    外郊废墟，锦薇的龙骨刀劈了亚古双重的合并。她大喝着往砍去，可亚古的骨缠住了她的刀，让她不得寸。

    倏忽间，火再次烧了起来。这一次，燃烧的是亚古的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