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仍是人的贪害惨了人自己。

    安谧， 沉寂。

    “是术士用婴孩或孩童的尸骨成。相传这样的‘法’力量很大，能帮人招财、招姻缘、控制人心。”

    卓无涯：“会怕很正常，有些怨灵是无解的，只能行超度。像这一只，连玩都不要了，估计实力比恶不差。”

    招魂铃一声接一声，渐渐盖过了卓无涯的声音。不多时，他们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卓无涯细细分辨着通，却忘了提醒队友别改变位置。

    “只有婴灵才喜跟人玩捉迷藏。没发现吗？来时的路消失了， 树木也挪位了。我在找它，它在躲我。”卓无涯，“找不到它， 它会发怒；找到它， 它也会发怒。婴灵不讲理， 带一怨气就够难对付了， 更何况是自巫谷的……”

    “胎要是在这个阶段死去，会留有怨气。成形得越完整，怨气就越重。”卓无涯叹，“但不是不能解。要是父母对它真心愧疚，哪怕只是说一句抱歉，一滴泪，婴灵多半会放手。血于，婴灵单纯，有些甚至会陪着兄弟姊妹，护他们大，再投生他们的孩。”

    有饮料的空瓶，有零落的小鞋，还有玩和衣。无一例外，都是小孩喜的样式。但现在，它们沾满了烂泥和灰尘，显得肮脏无比。

    乌鸦落在低低的坟， 注视着活人往里走去。当觉醒者的背影消失在雾中， 它们便扑翅飞离， 嘎嘎怪叫着盘旋在墓地。

    “然而，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父母。”卓无涯看向脚边零落的碎骨，“知巫谷的佛牌、金童是怎么的吗？”

    “被扔在巫谷的尸连个像样的坟墓也没有，怨气不知有多大。术士还取走它们的尸骨，拘束它们的魂魄牟利……”换成他，他也要变厉鬼。

    “叮——”声波扩散，冲开了围拢的白雾， 也召回了队友分神的心。

    站在面积足够的地方，人总会本能地挪步。即使有人定力好，却架不住敌方太狡猾。

    雾，忽然传

    “别开小差， 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卓无涯不卖关， 直说，“我要是没猜错的话， 巫谷中的大应该是婴灵。”

    “不得了，我居然觉得有发。”俞铭洋喃喃，“明明我连恶都打过……”

    队友们小心地绕开地上的件，只觉得气温又降了不少。仿佛从一个维度到更层的维度，连汗都竖了起来。

    荒郊野岭， 死寂。足尖落，踩碎枯叶的轻响被无限放大；呼相闻，低声的话语都似有回音。

    “别踩、别拿、别碰，这都是婴灵的东西，就算它不要了，活人也碰不得。”

    第210章 第二百一十缕光

    土腥味随风扩散， 绕在觉醒者鼻尖。卓无涯回看了一，往刻满咒文的帆布袋里取一个招魂铃，重重地摇了一记。

    越往里走， 地上散落的件就越多。

    “怎么说？”

    在队友短暂的凝滞中，他解释：“这么说吧，从灵转投人，要修到中。而中是胎儿在母成形的阶段，也是最通灵的阶段。”

    “婴灵要的不过是投胎。”

    林叶沙沙， 植的系从土里翻起， 推平了来时的路，重塑另一条路。地形缓慢变更着，雾气愈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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