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说啥？！”老卫一脸懵地看着她。

    “人数有要求是嘛？”

    “我、我……探亲啊！然后这边都大了，我没找着他们，自己的盘缠也丢了，我现在就想快回家。”樊蓠简直想笑，这人真把她当男的了，还让她去参军！他这神……嘿，自己的反串有那么成功嘛？

    一形苗条的青年挤到了前来，拼命抓住将军的一片衣角，被缚的两只手腕有着明显的淤青。他的声音是那期练习得以形成的尖细绵：“将军，家是女扮男装，本不是男人，将军放家走吧！”尽披散发、衣衫脏，但他那柔的段、抬手抹泪的动作，看起来都像楚楚可怜的女人。

    “这里！我在这里！”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从队伍后冒来，樊蓠这才发现，骑兵后面跟着一大群男，大到五十多岁，小到十几岁，年龄参差，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失魂落魄、疲惫不堪的神。

    樊蓠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她并不觉得这人是女同胞，他应该是戏优伶之类的。

瞪得老大，“西北那边在打仗你不知嘛，你瞧瞧你，堂堂男汉，同胞面临火，你就知往安逸地方跑。别以为我看不来啊，你就是准备去南方逃难的，你要真是川贵那边的人，你上这边什么来了？”

    这简直是……樊蓠心厌恶至极，几乎想一掌把那狗将军扇到天边！可她不能，因为她没把握在这群骑兵手底跑掉，她现在是能够借助力跑得很快，可人家兵壮，人数众多，她突然逃跑恐怕会被当场杀死。她恨恨地移开，却见不远的难民们仍旧面麻木，那是受尽了苦楚、没办法再因为每一次伤痛而有所应激的麻木。

    老卫打量着她，最终定地摇摇：“兄弟你就别编了，你家里能让你这么一个细的小少爷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探亲？”

    樊蓠左右看了看，又急又怕地压低声音：“我是女的，女扮男装。”

    可那陆将军也不知是醉得太狠，还是故意为之，竟摇摇晃晃了，一把将那人压倒在地，“小娘~真是个小娘。让本将军好好……疼你！”说着就撕那人一大片衣，在众目睽睽之，一边蹂躏着那人白的肌肤，一边就要脱！

    她冷不丁的问题让朗的老卫好生尴尬，支支吾吾半晌，大概说了些类似于“兵力不足需要扩充”的解释，然后拍着脯许诺她很快就会穿上威风的军装，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嗯？”这位将军刚刚在某小百姓家中胡吃海喝了一顿，此刻醉意上有些睁不开，“女……哪里有女的？在哪儿？”

    “14岁不小啦！”老卫把她的肩膀拍得咚咚响，“兄弟，现在边疆有难了，我们就该团结所有的好儿郎，共御敌是不是？西北我们是寸土都不能让啊，兄弟！”

    樊蓠咬咬牙，突然用力地拍上老卫的肩膀，故意用压低的音调大声喊：“老卫兄弟，你说得太有理了！边疆告急，我等好男儿岂能坐视不理？我要跟你一起上战场，男人该的事！”

    樊蓠默默地着肩膀，被老卫带到一群壮丁之中。

    “你也知我年纪小啊，”樊蓠扮男人还是太瘦弱了，看上去更像个还在个的少年，“我、我才……14！”

    场面一度凝固。老卫就呆傻地看着她，直到队伍走近了，领的喝了他一声，他才愣愣答：“陆将军，他说她是女扮男装。”

    一秒，老卫拖着她来到了路边，挥着胳膊快地大喊：“嗨！这有一个，我们凑齐了！”

    老卫再次看了看樊蓠，想要再禀告，又有些迟疑，“你、你不是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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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嘛……”在老卫的半扶半扯，那烂醉如泥的将军终于从男戏上爬起来，还狠狠给了他一脚：“明明是个带把的，害老瞎激动一场，恶心老！”

    樊蓠翻白，她这张脸很容易看来的好吧？这大哥实在是……

    这一嗓可谓豪万丈，周围安静了，老卫立即开心得起来拍她的肩膀：“好小！我就说嘛，你明明是男娃！将军，陆将军，我们招揽的人数够了……”

    明明是很危急的况，被这大哥一番堪比营销洗脑的宣传之后，樊蓠只得无奈苦笑。

    樊蓠扭看过去，只见后面赶上来更多的骑兵，虽然有些疲惫和松垮，但那毕竟是一个小队啊，个个手持利、脚踩良驹。她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绿了……

    樊蓠隐约明白，这应该就是“抓壮丁”了。

    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看闹的士兵，他们手扬兵叫着好，那些刀戈啊、弓箭啊，变成了他们喝彩的。

    “大哥，大哥，老卫……”樊蓠拼命挣扎着，试图回自己的胳膊，“我是女的！”她几乎赖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