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你已经给我送了很多东西了。”樊蓠端起酒杯先了自己两盅，她还是要给自己壮个胆。果然，对方并不是真的关心她没吃饱，看她喝酒反而更开心了，一双紫眸发亮地盯着她好像在她赶喝醉呢。既然双方目标一致，樊蓠也不想让人家久等，直接对着酒壶了半瓶。

    “你，之前喜过一个女孩？”她轻声，“对，是你哥告诉我的，你打他去啊？”

    原本像被踩了尾的猫一样几乎要起来的霍陵飞闻言又安坐来，“我偏不，他说就说呗——肯定是你缠着他他说的。我才不打他呢，我们兄弟那么好，不讧！”

    “哦，这么好？你之前不是说过你可以……”樊蓠甜笑着抓住他的手，“帮我，也是不担心他会跟你反目成仇了？”

    “当然不会。”

    “那就好。”樊蓠轻不可闻地念叨了一句，她只是想让这两人都尝尝被打脸的滋味，没想真让他们死了残了的。她把玩着对方修的手指，重新抬起，“那个女孩你喜她什么呀，就因为她救过你？可你都不知她得怎么样，如果，她得跟我之前易容的时候一样丑呢？”

    “你胡说什么？”霍陵飞嫌弃地甩开她的手，扭开小声嘀咕着：“当自己是谁啊，还想跟她比？”

    樊蓠嗤笑一声，觉酒意有些上了，便趴在桌上看他的侧脸，“随便聊天嘛。我说的是假如、假如。”

    “假如，”霍陵飞仔细回想了，有些底气不足，“那她如果真的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哪怕得像你之前……我也喜！”啧，怎么有心虚呢？其实那段时间他确实猜测过面纱背后是怎么样一张脸，他猜过她可能会很丑，但当时就觉得自己喜的是人家的人、不是一张脸。可刚刚这女人提到了她之前易容的样……呃，想想自己那时候对她的态度，可不是不在乎外表的态度啊。不对不对，这女人又不是夏如，这两况不能这么类比！

    他听着对方的轻笑声有些恼羞成怒，“你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听了你的故事之后，觉得、你需要想通一些事……”

    霍陵飞不屑地掏了掏耳朵：谁让他今晚有目的前来呢，暂且听一听这女人的废话吧。

    “你到底喜她什么？是在绝境之遇到了救命稻草所以不愿意放开……”

    “激变成，不行吗？”

    “行。那么你择偶的最标准就是善良喽？毕竟当初你不清楚她的相貌、份、地位……可恕我直言啊，你可真不像是为了善良这一品质而不顾其他的人。”

    “我、我……知她的份地位，她当时在那个村里教小孩作画，很认真、很耐心……”

    “是、是，”樊蓠脑有些昏沉，觉到了一阵阵熟悉的燥，“哄小孩玩而已，基本没工钱的那。”

    “你！你庸俗，什么东西都能用钱衡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