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也能把路皓当时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背来。

    他扬冷笑了一声，“你会在五十年后，也就是2070年3月21号的时候，骑着小电驴在奔雷街的十字路被撞，哪怕上了救护车还扬言要把自己的肾给捐了。”

    “试图让你的肾，跟随有需要的人，让他们幸福生活自由飞翔。”

    “甚至狂言说自己一夜床十八次。”

    “还说自己江湖人称‘肾好哥’。”

    最后还缓慢又嚣张地问了句：“是吧，路皓？”

    路皓：“……”

    路皓的第一反应就是为自己的自尊心反驳：“谁他妈床十八次？”

    “你。”江岁年面无表地看着他。

    “……”

    愣了好一会儿，路皓才渐渐缓过神来，微张，瞪着睛，指了指江岁年又指了指自己，“你……我……？”

    江岁年：“我是江岁年。”

    路皓有崩溃：“那我他妈现在是谁？”

    “你？”江岁年的神像是在打量傻：“你不就是路皓吗？”

    “……”

    路皓大概也是发觉自己刚才的问题有蠢，试图挽救自己的形象：“我是想说，我们两个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想到这个，江岁年也烦躁地了发，“我怎么知。”

    两个人了宿舍，路皓坐在铺的床上，靠在床，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冷静分析：“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撞一次，试试能不能撞回来。”

    “……”江岁年默了三秒，面容诚挚地发问：“你是傻？”

    “怎么了？这办法有什么问题？”被质疑智商，路皓表示很不愉快，“迷路了就原路返回不对？”

    “迷路了你还能知哪条路能回去？”江岁年看着路皓着自己的脸说傻话，也不太愉快。

    路皓扬了扬眉，上扫量他一番，开悠悠：“你该不会是羡慕我的颜值，不想穿回来了吧？”

    “我，羡慕你？”江岁年指着自己的鼻，面容平静地反问。

    “我们照照镜，结果不是一目了然？”路皓扯过江岁年的胳膊，就把他往镜前拽。

    镜里的路皓着江岁年的脸，此刻的他，面容白净，棱角柔和，细碎的刘海落在额前，一双原本略带寒光的睛被他稍稍一挑，也显得浪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