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没有回答，又耐着重复了一遍：“不行？”

    “啊，”路皓目光呆滞地看着江岁年，讷讷地：“行。”

    听见了满意的回答，江岁年难得的好脾气，他往旁边挪了挪，给路皓留了半张床，拍了拍空床位：“那你睡。”

    敷衍地邀请完，江岁年又自顾自地躺了去，闭上补了句：“记得把被拿上来，好他妈冷。”

    路皓现在的神依旧很呆滞，他像是个被输了指令的机人似的，江岁年说什么他就什么。

    他抱着被从地上缓缓起，走到床边，怔愣地看着已经蜷起来的江岁年。

    这人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冷，上穿的明明只是件白短袖，却恨不得把脖都缩衣领。

    路皓没敢再耽搁，爬上床把被盖到江岁年上。

    察觉到旁边的床位微微陷，江岁年忽然往旁边拱了拱。

    路皓整个人都一僵，犹疑良久才慢慢地把手放到江岁年背上。

    看着他的睡颜，路皓木讷地开：“那要是……明早我们又换了怎么办？”

    江岁年连都懒得睁，合着随意地问了句：“你明天有通告？”

    “没吧，习尊没和我说。”路皓如实。

    “噢，你个辣。”江岁年哪怕再想睡觉，都不忘要取笑路皓。

    路皓简直被气笑了，他手掌上移，抚上江岁年的后脖颈，一副“你再敢说一句我把你拧来”的架势。

    江岁年闭着看不见他的表，但觉却在这况显得极其锐。

    后脖颈有酥，他忍不住又往前缩了缩，整张脸埋路皓颈间。

    路皓也是没想到他会有这小动作，被他这么一蹭，整个人都麻了，抓着江岁年的后脖颈就把他往外拽：“说话就说话，你他妈撒什么？”

    江岁年：“……”

    江岁年微微睁开，尽耷拉着，眸光却依然透一丝危险的意味：“谁他妈跟你撒了？”

    他是死都不会承认自己了这事的。

    路皓别的不会，装聋倒是一，“噢，你以为你撒了，就能抵消你刚才骂我的那句了？告诉你，没门儿。”

    江岁年简直懒得理他这小把戏，睛一合又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