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衬衣上还染着酒，睫也是打的，于是林挽挽忽然觉得他看起来有可怜兮兮的，可她听到钟煜的话，便警慎起来。

    这事谁也开不了，何况是才认识的陌生人，钟煜会这么坦白告诉她吗？而且钟煜找她，她也不知有没有什么问题。

    林挽挽试图掩饰过去，想要一个笑容：“钟先生是喝醉了吗？还是不要开这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钟煜两条眉型优细的眉拧住，微醺的睛也就瞪起来，他的脸型偏，鼻梁窝是偏忧郁的，他这么一瞪，睛居然很大，林挽挽也就想起小鹿斑比：“反正早说也对，这是我的事。”

    林挽挽最后给他留的一面也没有了，本来可以假装不知去赚这个钱，井不犯河，偏偏他自己爆了来。

    他可能是真的有醉了，就在门框边上坐屈起两条，一些红的酒粘在他白皙的脖上。

    “你说，人是不是很难啊？”他仰看着林挽挽。

    林挽挽对于他这样哲学类的问题很难回答，她觉得她自己现在就难的，于是要跨走去，“是难的，您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一个鸭能遇到的麻烦，大概率还是被富婆快乐球刁难，也不知钟煜是不是那个狠人。

    “你好像不奇怪？”钟煜有疑惑。

    林挽挽又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真要被赶去要么饿死要么被揪起来研究，她得先在这里苟一段时间，剩的再想办法。

    “有什么奇怪的？你是赚钱的，我也是赚钱的。”何况林挽挽还得在他手讨活。

    人在屋檐不得不低。

    “嗯，好吧，你说得对。”钟煜靠着门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林挽挽只想快离开。

    她正要走过去，钟煜抓住她的脚踝。

    钟煜的脸有不正常的红，像是发烧，正常人谁会把鸭这事说给别人听？林挽挽脚踝一差一脚蹬过去，只好耐心地问：“你要不先等一等，有药吗？我去拿？”

    “不要。”钟煜烧得睛半睁半闭，林挽挽一碰他的手腕，得跟烙铁似的。

    林挽挽看着他确实有可怜，一个人发烧了也没人照顾，她又问：“你有什么朋友或者家里人的电话吗？我帮你打，实在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钟煜好像有难以启齿，“不……不要。”

    这一脸柔弱的样看得林挽挽觉得自己看到了林黛玉，明明多拽一个哥们，现在哼哼唧唧黏黏糊糊的。他揪着自己的带，了半天没开。

    他抓着自己的带，好像不过气，又去扯衣服，扯得领蹦开扣，脖和锋利的锁骨。

    他果然发烧了。

    “你……别走。”钟煜憋着脸，好像决定了什么，依然揪住林挽挽的脚踝，“你帮我个忙，我给你五千。”

    林挽挽很慎重，也很心动：“只要是不违法法律和德，我可以考虑一。”

    钟煜左手还扣在腰上的仕带上，烧得太迷糊反而越越烦躁，“你先帮我把带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