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茶，一举一动赏心悦目，显是教养极好。

    他放空了茶碗，没唤老板续茶，而是从怀中拿一块温的翠玉，安静地看着。

    满是刀痕的掌上放着那块成极好的玉，看起来十分不搭。

    黑衣男微皱眉，似乎心不佳。他另一只手放在包裹上，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茶棚老板不由缩了缩脖。

    这时，一略带寒意的风来，一朵早的杏被风到黑衣男掌心玉上，淡粉的将玉衬得更加葱翠，是充满生机的颜。

    黑衣男望着掌心，轻轻地笑了，斗笠的面廓变得柔和，一肃杀之气随着笑容消散不少。

    茶棚老板忽地放心来，大胆地从茶房探问：“客官，还要续茶吗？”

    “不必。”黑衣男放一块碎银，拎着包裹起离开茶棚。

    老板见他的方向竟是无人敢踏的苍澜山脉，不由自主地追去，在后面喊：“客官，前方是有去无回的禁地，传说灭世王独孤卓就藏在苍澜山脉修炼，可不能去啊！”

    黑衣男本无意理会茶棚老板，听到这话停脚步，微微转，抬了抬斗笠，大半张脸。

    他的躯仿佛与笼罩着雾气的苍澜山脉为一，一看破尘世纷扰的视线落在老板上，声音不见喜怒：“在独孤卓。”

    说罢，他压斗笠，回继续向苍澜山前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云雾中。

    他走后良久，茶棚老板才一坐在地上，颤声自语：“他就是独孤卓？”

    那个欺师灭祖，弑父屠神的独孤卓？

    “怎么会呢？”茶棚老板喃喃。

    他爬起来收拾桌椅，见独孤卓用过的茶碗旁，放着一朵淡粉的杏，完好无损。

    “不可能啊。”老板再一次。

    令老板百思不得其解的黑衣男独孤卓此刻已踏上苍澜山，似乎是受到他脚曾是天旧址，独孤卓背上的包裹发“岑岑”的剑声。

    “安静。”独孤卓低喝。

    包裹的东西不安分地动两，独孤卓解开包裹，里面是两把断剑。

    昔日创世双剑，此刻已变成四截满是锈迹的废铁，曾经斩断天，与九霄神明抗争的独孤卓，也丹田碎裂，时日无多。

    独孤卓拿起素剑，将那块玉挂在断剑的剑柄上，静静地等待片刻，玉和断剑毫无反应。

    这里也没有。

    上穷碧落黄泉，两茫茫皆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