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人也称不知。

    刘藻又问：“去岁拜相？先帝可是很倚重谢相？”

源不可考，听之可以，信之则不必。

    她令他们都起，而后问起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你们以为，谢相是什么样的人？”

    她问得了，人们倒有可言之了。

    四人支吾起来，公孙绰犹疑：“禀皇孙，我等俱是卑贱之人，岂敢品评贵人。”

    胡敖答：“谢相拜相不久，这是去年之事。小的在后，不知前朝大事，谢相年岁便不得而知了。”

    这个，胡敖倒是知晓一些，但也只知大概：“先帝冲龄践祚，朝中老臣众多，先帝有许多事便不能施展，小的闻说，谢相很得先帝倚重，是因她能解先帝之困？”

    他说罢，恐这于民间的皇孙不懂室布局，还解释了一句：“椒房殿未央，是皇后的居所，先帝还在时，太后就居此殿中。”

    她还想知晓得更多些，却又不知四人所知有哪些，便试探着问了起来：“这座苑外，可有人守？”

    胡敖迟疑片刻，跪答：“小的侍奉皇孙前，在椒房殿外洒扫院，太后迁至乐，中黄门看中小的伶俐，派遣小的，侍奉皇孙。”

    她有些不习惯，可心中不知为何，又觉理当如此，似乎对这等境况并不那么无措，反倒……产生厚的兴趣。

    如此说来，他一开始，便是太后中之人。

    他讲得很细，且条理分明，刘藻都听懂了，除了这些事，她倒对胡敖的来历好奇起来，问：“你从前是在何侍奉？”

    四人惶恐，连不敢。

    答话的是胡敖，他是四名人之首：“有乐卫驻守。”他很机灵，也很豁的去，既已见识过皇孙的手段，生了畏惧，便没想过再在皇孙与太后间虚与委蛇，不等刘藻再问，便很是坦诚地答了去：“自先帝故去，每月廿四，太后皆会往灵前祭拜，今日恰好便是这日，陛必是也知此事，看准了时机赶来的。乐卫虽遵太后之命行事，但若太后不在，他们也不敢过于阻拦陛，且太后迁乐不久，中许多事都未梳理来，难免有缺漏。”

    难免有缺漏是指，乐中人众多，未必人人皆是心向太后。

    刘藻忙：“不是品评，只是说一，当日是她接我，我对她有些好奇。”又恐他们不知从何说起，刘藻主动打开了话，问：“谢相看来，甚为年轻，她是何时当上丞相的？怕是很不容易罢？”

    外祖母家人清静，主人家说了什么，仆婢立即施行，少有错，自然说什么便是什么。刘藻从小到大见的，都是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还从未经过这般一件事能有许多说法的境况。

    刘藻又问余二人，也是相差不大的来历，皆是在原先椒房殿中侍奉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只是并不很得用，平日里见不着太后，更不必说在太后面前有只言片语了。

    她想了想，：“多谢你们为我解惑。”

    刘藻望向公孙绰，公孙绰也跪于地，答：“婢原先是椒房殿中莳人，为太后照看木。”

    他们不是很得势的人，收拢来也没什么用，换了旁人，兴许会挫败，但刘藻不然，她很兴，于她而言，中任何一人，都很有价值，皆能与她讲述许多她从前不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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