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心地觑了太后一，继续：“正是，臣位卑，陛即位前，居中黄门之位。却甚少听闻昭帝染恙。”

    不在家中？刘藻大惊，外祖母无亲无朋，甚少外，怎会在年节时离家，她直起，急问：“去了何？”

    皇帝话少，太后也无不悦，她似有说不尽的话语，偏生又不吵闹，只会使人倍觉亲切。

    太后却有些微微的失神，不知她想起什么，容恍惚，中似有怀念之意。刘藻察觉，略微好奇，她们方才在说昭帝，太后可是怀念昭帝？

    刘藻心怀不忍，转开去。

    她突然冷了来，刘藻唔了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便奇怪了，一健之人，急病而去，听来似乎怪异。刘藻凝神思忖。

    刘藻与外祖母很，此事几乎是人尽皆知。

    昭帝是她的丈夫，去年的冬至，他们还是一起过的。她虽在上抱怨昭帝太过遵礼，但这未必不是一怀念。

    太后笑：“可惜不能将老夫人接来。陛来年日，可诏加封老夫人。”

    近午时，前往外祖母家中的礼官匆匆回。

    “先帝病时，我日日侍奉榻前，本以为不过小恙，三两日必好，谁能想到……”太后说着，眶微红，泪泫然。

    礼官直起来，显为难之，抬眸望了刘藻，方恭敬回：“老夫人不在家中。”

    太后话中有赞同之意。刘藻微微一笑，只：“朕不及先帝多矣。”

    礼官看了看刘藻，又看了看上首的太后，小声

    “昭帝是否不太健朗？”刘藻问。

    刘藻忽然想起，四月中，她与昭帝先后染恙，她痊愈了，昭帝却在三日间重病驾崩。

    刘藻不由自主地坐直，忍住心急，待礼官行礼之后，方淡然问：“外祖母可好？”

    刘藻顿了顿，歉然：“太后节哀。”

秘密。刘藻舅家人丁单薄，外祖母有一一女，武帝朝时，女儿被选为家人，太侍奉，儿不久因病早逝。外祖母便孤苦一人。再后来有了刘藻，抚养稚虽辛苦，却也与她无限安，日也不那么孤独了。

    刘藻惊讶，望向和：“哦？”年少壮，可见底打得不错。

    太后弯了弯，泪却顺着角落，凄然而艳，低声：“多谢陛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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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这只小小曲，太后未沉浸悲痛，拭泪之后，照常言笑。刘藻却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就说得不多，之后便更是少言。

    倒是和，见氛围冷然，笑着了一句：“臣闻昭帝五六岁时，武帝便因他健聪慧而多加。”

    加封一老人家，必不会受朝臣阻挠。刘藻：“太后所言有理。”

    旁的也不多言。

    太后回过神来，语气倏然淡了来，不复方才亲和：“昭帝格健壮，骤病而崩，我与群臣皆意外。”

    “我之初，也觉中规矩束缚。昭帝是遵礼之人，事事遵礼而行。古礼繁复，起来虽能彰显皇家气派，但多了便使人厌烦。倒好，松快不少。”刘藻稳重，但并不喜一板一地行事，除必行之礼，余者俱甚随和，只要不鲁即可。

    刘藻顿觉愧疚。昭帝驾崩不足一年，太后与他少年夫妻，自是想念，她却当她面频频问起昭帝之死，未免太过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