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皇帝的肩，温声：“陛且松手。”

    刘藻不得不松手，她退开一些，眶还是红的，这时看来，格外委屈。谢漪见不得她这可怜的模样，又安她：“不必愧疚，不必自责，一明君，足太英灵。”

    “诺。”刘藻答应，她看了看谢漪，还有许多话要说，可惜天却黑了。

    她们所在，是在前院，往来仆从无数，也有幕僚路过。一不知从何而来的小郎君不由分说抱住了丞相，已有些家仆瞧见了。只是相府家风严厉。仆从也好，幕僚也罢，并不敢多瞧一，见此形，皆垂首避嫌，匆匆远去。

    至此，四已无一人。

    谢漪望了天，：“陛回去。天已暮，行路缓一些。”

    刘藻知已不好多留，可她又着实不愿离谢相而去，她挣扎了一会儿，终是乖巧：“那朕先去了，你、你也早些安置。”

    谢漪一笑，答应来，送她至门外。

    刘藻回，心中平静多了，不似来时那般激。

    她到中，随意用了些饭，便回了寝殿。

    温室殿中生了火盆，的。刘藻脱去大氅，玄的华服，更衬托她颀的形。将至正旦，过了正旦，便是元贞二年，她也十六岁了。

    十四岁时，她大病初愈，人瘦得不像样，脸颊都微微凹陷，个也不，比谢相还矮一些。

    短短一年半，她不知何时，忽然窜，仿佛一株日里新栽的树苗，条飞。虽还清瘦，却显然比之初气好得多。

    更使人惊异的是，她仿佛换了个人，气度举止，言行神，皆大改。

    刘藻在殿中坐了会儿，拿了卷奏本看了看，却又想念起谢相来。她努力将力扭转到手中的简牍上，却皆不奏效，谢相的眸，谢相的笑意，占据了她的大脑。

    刘藻合起来，忍了忍，终究放弃，她复又睁眸，声：“都退。”

    殿中人动作划一，整齐地行了一礼，而后转，鱼贯而。

    待最后一人退，刘藻站起来，端起案上的灯，往侧殿去。

    那是一静室，室中摆设简单，铺着光的地板，一几一榻，两侧有排灯。刘藻走过去，燃两侧的灯，而后将手中灯盏置于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