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尖刀探臂中的痛意，尚能凭借意志行忍受，刀尖刮过骨的剧痛，足以使人发疯。

    谢漪疼得发颤，满都是冷汗，她禁不住挣扎，也不知虚弱的，哪里这样大的力气，两名成年男的力竟也不住她。

    军医大急，声：“快住！快、快，再来人！”

    “我来！”刘藻上前，住谢漪的手腕。

    谢漪不住挣扎，脸上像涂了一层蜡，枯黄的，牙在打颤，发都被汗浸，整个人像是从中捞来一般。

    刘藻双目赤红，用力住她的手腕，不使她动弹。谢漪像是看到她了，浑浊无神的睛渐渐有了神采。

    忽然她一颤，锐利的刀刃再度刮过骨。刘藻几乎能听到那细微却尖锐的声音，揪住她的，也刺她的心。

    谢漪再度挣扎起来，颈上青绽起，可她却没有多少力气了。中的神采仿佛油尽灯枯，彻底熄灭。从她中传的痛，也渐渐弱去。

    “丞相！丞相忍耐片刻！”

    “丞相撑住，不可昏睡！”

    医官们的声音七嘴八地响起。

    割刮骨的剧痛，若没意志支撑，怕是就要生生疼死了。谢相这时昏过去，兴许就要醒不来。

    军医回喊：“快将备好的药端上来。”

    人们慌的步履声不绝于耳。

    刘藻看到谢漪的嘴在动，她在说话，刘藻贴过去，却听得轻微到几近无声的一句：“刘藻……勿负我……”

    刘藻一怔，一时竟不知她此话何意。

    药端来了，刘藻顿时顾不上思，帮着喂她用药。

    半日来，骨上的毒刮净了，只残余少许，可日后静养。刘藻简直不知谢漪是怎么撑来的。她光是看着，都觉脱了力。伤重新裹了药，包扎起来，看不到了。刘藻却觉得，她恐怕此生都忘不了今日，忘不了那沾着血丝的白骨与尖刀从上刮过的声音。

    医官们大松了气，谢相过去，他们的命也算保住了，各自收拾刀件。

    血染得到都是，刘藻的手上也是，了，还能受到粘稠。人端了清上前，在她前跪，将铜盆举过，请陛净手。

    刘藻却将目光落在那小小的刀上，刀上还沾着血，血间还黏连着少许碎。刘藻打了个寒颤。她转看谢漪，谢漪昏睡，容颜憔悴，已看不方才的失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