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德的皇后，天人不会认，接去要推行立后，便更难了。

    群臣知此，故而他们肆无忌惮，跪着的大臣们气势恢宏，逐渐将立着的得无话可说。

    刘藻抬手在佩剑的剑柄上，她转瞥了胡敖，胡敖躬一揖，悄没声息地退殿外。

    “谁是佞臣？”皇帝问。

    方才得最厉害的那名大臣接便是：“佞臣即是……”

    大殿上倏然一静，那大臣醒过神，猛然间打住了话，望向上首。皇帝的神在冕旒之后骘得可怕。那大臣是跪着的，见此，心一寒，连忙低去，不敢说了。

    刘藻缓缓地踱台阶。

    跪在地上的众多大臣多数将伏得低低的，仿佛唯恐皇帝看到他的面容，来日清算，余一些却是姿，显威武不能屈的架势。

    刘藻走到他们前，又问了一遍：“谁是佞臣？”

    无人敢言。

    从至尾，皇帝都未亲明言要立谢相。众人虽都心知肚明，却无一人敢将谢漪二字说来，说来就是与皇帝彻底撕破了脸，再难挽回。

    孙次卿也有顾虑，故而他不敢说谢漪，将矛指向李闻，镇声：“李闻是佞臣。”将李闻自相位上拽来，使相位腾空，各方再行角逐。

    李闻受弹劾，惯例跪地，请罪自辩。他方一跪，刘藻：“哦，李闻是佞臣。”她环视殿上，抬音量，声音低沉，冷得像淬了冰：“众位卿也以为李闻是佞臣？”

    殿中如坟墓般的一静，继而三三两两地响起附议声，附议大将军。

    刘藻低看向她脚边最近的那名大臣，：“那你来说说，李闻罪在何，何以就成了佞臣？”

    那大臣哆哆嗦嗦的，极力稳住声音，：“主上有过，李闻不能谏，乃至……”

    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军靴踏在地上的声响。大臣们吓了一，转张望。

    数十名卫着甲持戟，分两队自殿门两侧冲大殿，将群臣都围了起来，殿外数百名甲士层层伫立，甲胄森然，刀光人。

    一时间，殿矛戟森森，人人上都架了一把屠刀，使人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