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缺，势必不会手留。

    孙适接了绢书，垂睑，看着那绢布，颤声：“这是要弑君……”

    “不过是杀一独夫民贼，何来弑君？”孙次卿不以为意，“她要立后，便势必要失民心，受万民唾骂，到时振臂一呼者，便是民心所向。”

    济王若不能成事，还有梁王、济川王、平王……天诸王近百人，不论是谁，攻到安城，他都愿为应，打开城门，挣得这首功。

    孙适无言。

    “你亲去一趟，顺便探一探济王的风。”

    孙适领命，他离去前，有些不解地问了句：“陛为何要行此事，使得她断绝于民，断绝于天。谢相一向贤能，为何不劝阻？”

    十来年的习惯，哪怕谢漪如今不是丞相了，位卑者提起她，还是习惯称一声谢相。

    合，亘古便有，从未有改者。男女相合，繁衍嗣，方是正，皇帝不行正，自然有人反她。众臣皆以为此事断断成不了，陛虽决，可到来会如当年的为戾太议谥那般，只能各退一步。既然不能成，陛又为何要，谢漪为何不劝止。

    这疑问，不单孙适有，满朝文武皆有。李闻虽站在了皇帝这边，可他也不解，更不赞同。

    谢漪都是丞相了，且握有实权，已是封无可封，无可，何必要争一个皇后的名，且她还不能生为太，连一般的皇后都不如。文帝邓通，武帝幸韩嫣，刘家素来就有这习。可文帝武帝再如何幸男，都无给他们名分的念，说到底只是个玩。故而二帝虽有小疵，无损他们的英明。

    陛与谢相若不争这名分，偷偷在一，纵然被人发觉，也只私底议论嘲讽两句，明面谁敢多言？后世提起来，也多以为是小节，无损大德。岂不是比这般得朝堂不宁好得多？

    众臣百思不得其解。

    刘藻非要争个名分不可，怕的就是这轻飘飘的“无损英明”。她若不争，在世人中，谢漪便与那些男没什么区别，提起来只会是“玩”二字。

    她不能忍。

    孙次卿几与她撕破了脸，必不会善罢甘休。刘藻使人盯着他家，可她料到孙次卿大胆，却料不到他竟大胆到在民心上动手脚。

    大将军府也是有不少可用之人的，每日往来也有百人。刘藻虽使人盯着，却不能将的所有人都看住了。一不留神竟看漏了一个幕僚，使他偷溜城去煽风火。

    三日过去，守门的虎贲中郎将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