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开前，一旁的沈辞镜：“原来如此，那你又为何要烧毁这东海岸？你可知因你这一行为，令多少凡人家破人亡、妻离散？”

    陆乘舟都快忍不住想要敲开这位友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豆腐了。

    “这位友，你怎能这样对人求全责备？”陆乘舟连连摇，“徐首席痛失至亲，才会在一时失控之此事。徐友绝非刻意，如今也正是难过之时，你又何必对人如此苛刻？”

    沈辞镜再度困惑皱眉：“可是，那唯一的至亲，对徐友来说并不重要吧，哪里会让徐友的绪失控至此？”

    陆乘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而那一边，徐观己的神态也蓦然变得凶狠起来，着无尽怒气，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你说什么？！”

    在这样骇人的目光，沈辞镜没有动摇，没有惧怕，也没有得意，没有快意。

    他就像是叙说太东升西落、叙说海起落般，平静又肯定地说：“这尸的主人对你并不重要，徐友。”

    “你并非是为了你兄弟的死而失控的，因为他对你并不重要。你只是突然发现了他对你并不重要、发现哪怕他死在你面前你也无动于衷这样的事……你难以面对这样的你，难以面对自己的真实，所以你失控了，仅此而已。”

    “而我要问的正是这一，徐友。”

    “人人都会有难以面对自己的时刻，但并非人人都会因此造成他人的灾难、令他人家破人亡。诚实地面对自己有何不可？为什么要这样过激的事来？”

    这样的话，令一旁的陆乘舟连连变，再度望向徐观己时，忍不住换了个神态。

    而在陆乘舟的视线尽，徐观己如遭雷亟。

    他张开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他伸了手，却不知该留什么。

    最终，他起，先是大笑，后又大哭。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我不敢面对自己？”

    “我以为我只是抛了我的份，我以为总有一天我能重拾一切、挽回一切，却没想我早已经将我自己都丢弃了。”

    “我好恨，我好恨啊！”

    “父皇，母后！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世上有万万人，为何偏偏会是我害死了你们？”

    “为什么我都这样努力了还是无法挽回这一切？！”

    “如果我什么都不到，那我的这一切又算什么？！”

    “这样的我又算什么？”

    “我是谁？”

    “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