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睛，我看得到……”卢涵雁凄声。

    “宁大人是个好人……只有他从不试图靠近我，因为只有他将我看作一个人，而非一个玩……所以，所以……”

    所以她想要用命来回报这样的一份尊重。

    这样的一份动，甚至不是慕，而是挣扎在黑暗中的人对最后一救命稻草的眷恋。

    因为只有在这位宁大人的注视，她才能到她是一个人，而非是一只鸟雀，一个死。

    这一刻，卢涵雁拜伏在地，泣不成声。

    “所以大人，求您不要杀他！宁大人他……他或许行事偏激，或许凶名在外，或许手上沾满血腥，但他是个好人啊，楚大人，他真的是个好人，您万万不要怪他，也不要杀他……他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太想要这世间能有报应了……”

    他太想要这世间能有报应了。

    但世界辜负了他，所以他才不得不化作了报应，不得不沾满了血腥，不得不成为了那万恶之恶。

    而这——这又怎么能算是他的错呢？

    这又怎么能叫人苛责于他呢？！

    卢涵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她才这样迫切地想要救那人，哪怕为此万劫不复，也绝不惜。

    楚风歌有些发怔，神微缓，温柔看她，而后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上，为她遮去了夜间的冷风。

    卢涵雁抓着犹有温度的外衣，泪抬，却只能见到一片离去的衣角。

    “这位夫人，夜了，回去吧。”

    “他不值得你如此。”

    楚风歌轻轻一推，卢涵雁便从这指挥所蓦然消失，现在了她自己的房间。

    一刻，楚风歌便纵化作火云，携着万钧之势，涌向了上行。

    在他去往上行的这一路上，如同火山灰一样的碎末从火云路过的天空洋洋洒，轻轻沾在了路人们的上。

    对于这样的灰烬，有些人只是打了个嚏，随手就将这样的灰烬从上拍了，而有些人却当即哀嚎惨叫，在地上着着就化作了血。

    无尽的恐慌蔓延开来。

    没人知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这些人为何突然死。

    而就在这样诡谲的气氛之中，那火云瞬息而至，来到了上行，降落在了谢非言面前，现人形。

    楚风歌望向谢非言，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慈悲。

    “你活得太久了，谢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