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而这样的一位老、老神仙，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的一位无名老士，又是为什么来到广陵城、与广陵王陆铎公大战一场？这其中的缘由，且听我细细来……”

    手执杖的旅人稍稍驻足听了一会儿，很快转移了注意力，来到柜台前，低声问：“楼上还有座吗？”

    这位客人的声音很有魅力，裹在披风里的姿如松，旁人只消望上一，就令人意识赞叹神，觉得这定然是位气度非凡的翩翩佳公。然而，若有人继续凝视他、细细打量他，从斗笠的影中窥视他的面容时，却能立即发现这人的上系着白布，分明是看不见了，而他面上的一侧更是有着大片大片烧伤的红痕——一位有着这样容姿气度的佳公，却偏偏目盲还毁容，这就像是玉有瑕，着实叫人扼腕。

    茶馆掌柜听了声，终于将珠从密密麻麻的账目里取了回来，目光一转，笑面相迎：“有，有，当然有！小余，磨蹭什么呢？还不赶迎两位客人上楼？！”

    靠在说书先生台听得如痴如醉的店伙计一个激灵，连忙从故事中蹦跶起来。

    “哎！好嘞！”他笑嘻嘻来到二人面前，伸手一引，“两位客人，这边请！”

    他将这两位在“老弱病残”四字中就占了“病”和“残”俩字的客人迎上了楼，一边走一边偷打量这奇怪的两位客人。

    这两位客人啊，那是真的奇怪。

    前那位目盲的公倒还好，除了斗笠的烧伤有儿吓人之外，其他一切都表现得十分正常，甚至还有儿像是邻居家的大哥，隐约叫人觉得有儿亲近，于是便意识放了些防备，也意识转开了些注意力。

    但他旁的那位病公，就在这样的形变得格外惹了起来。

    年轻的店伙计注意到，这位偶尔会低声咳嗽的病公，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说过话。在踏茶馆再到上楼的这短短一段路程里，他一直闭不言，除了偶尔会拽拽那位目盲公的袖、为他指明方向外，这病公一直沉默着，冷不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晦暗的影，只要向后一退，就会消在黑暗之中。

    但事实上，这位病公的存在烈得过分，像是光耀的雪原，令人见过后便再难以看见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