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迁就他刚刚的话一样，把自己给他当炉用。

    沈辞镜莫名又了脸，直地躺在床上，听着旁那人平稳悠的呼，脑中胡思想，心快如擂鼓，一像是羞赧又像是甜的滋味在心间蔓延。

    ——奇怪。真奇怪。

    沈辞镜心如麻。

    ——为什么他心得这样快？

    不知。

    ——那在他心中涌动的绪是什么？

    不知。

    ——那像是醉酒一样醺醺然的觉是什么？

    不知。

    沈辞镜想不明白。

    他如今只能庆幸一件事，那就是心声被困在他自己的膛，不会被侧的人听到，否则他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就在这样的胡思想中，畔的人突然开。

    “你一个人住吗？”

    沈辞镜回神：“嗯。”

    “为什么？你还是未成年的孩吧？你父母怎么会放你一人住？你害怕吗？”

    “我不是小孩！”沈辞镜意识回了一句，这才继续，“我爸妈离婚了，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新家和孩，很少我。我一直都一个人住，没什么怕不怕的。”

    这一刻，床一侧的那人呼都似乎凝滞了。他小心翼翼问：“你难过吗？”

    沈辞镜有些好笑，因为听那人的声音，似乎比他这个当事人更难过。

    但见到对方这样难过，沈辞镜却又有诡异的开心和满足，让他越发醺醺然，飘飘然。

    沈辞镜诚实回：“我一都不难过，他们离婚了对他们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沈辞镜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从没对旁人说过的事，“我十二岁以前就是跟着他们一块儿住的，但往往吃不上饭，还要每天听他们吵架，摔桌摔碗，一个不小心连我的作业都会被他们撕掉，第二天去了学校还被老师骂我故意不写昨夜还用父母为借开脱，很烦，所以在听到他们要离婚的时候，我其实兴的。”

    说到这里，沈辞镜一顿，突然有些忐忑：“你会觉得我不孝吗？”

    那人安抚地住了他的手，：“不会。”

    沈辞镜的一颗心这才落，展颜一笑。

    沈辞镜从不在意旁人的风言风语和异样目光，就好像他天生缺了这弦。

    无论是外界人对他的指指也好，还是在家吵得天翻地覆揪着他让他来判断二人对错的父母也好，沈辞镜都从不理会，只自顾自自己的事，半不为所动，年纪小小就有大将之风。

    正因为这样，年幼的沈辞镜曾一度被他的父母责骂过“不是看不懂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可不在乎就是不在乎，沈辞镜就连眉都没有为这些人多动一，也从不开解释，哪怕之后与自己的生父生母就此分扬镳，一个人孤独地活着，他也从不到寂寞。

    他无不摧，像是真的铁石心、狼心狗肺。

    但在面对这个名为谢非言的初见的陌生人时，沈辞镜却突然变得脆弱而患得患失，害怕自己给对方留不好的印象，害怕对方对自己的看法，直到得到对方的安抚和肯定后，才能安心来。

    这实在是非常陌生的受。

    但沈辞镜并不排斥。

    沈辞镜继续：“比起跟别人一块儿住，我更喜自己一个人住。”他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歧义，有些不自在地画蛇添足，“我说的这个别人，是说那会打扰到我的……不，我的意思是，会很烦人的那……不对，也不是……”

    沈辞镜难得磕起来。

    侧的人再度轻笑一声，那柔的气音像是在沈辞镜心尖挠了挠。

    “我知。”那人温声说，“你是一个好孩，但却不是无原则的好。别人如何对你，你就会如何对别人。你懂得尊重别人，也懂得保护自己，这是好事，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