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邢站在黑暗里，女人癫狂地笑声从四面八方无孔不，每一声都极昂极尖锐，像是要穿透五脏六腑，让人到窒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不停歇，苏邢就在原地打转，试图找到女人的影，但是周围全是笑声，就好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站了一圈人，都在开大笑。

    苏邢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她捂住耳朵发怒吼：

    “够了！闭嘴！不要再笑了！！”

    笑声终于停了来，黑暗里浮现一张女人的脸，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

    一张张脸悬挂在空中，看不见，看不见手脚。

    她们围着苏邢绕了一圈，其中正对她的那张脸勾着浮夸地笑容，开说：

    “你不喜我笑吗？可是，你就是很喜笑啊。”

    苏邢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什么我笑你笑，她喜笑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现在我的梦里？”

    “梦？你以为这是梦？哈哈哈哈哈～”旁边的一张脸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

    “苏邢，这不是梦。”背后一张脸冷冰冰地说。

    苏邢转过来，盯着那张面无表的脸，明明她们都着和她一样的面容，表却都有所不同，就好像代表着每一绪。

    有开心、有生气、有痛苦、有担忧、有伤心、有惊恐……

    “什么意思？”

    苏邢心里一沉，有不好的预。

    “意思就是，我是真实存在的，你也是真实存在的，就好像被掰开一半的苹果，我和你是一的。”

    一张充满忧郁的脸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的？”

    苏邢满疑惑，之前的猜想好像得到了证实。

    “是黑暗力量……凝聚了你？”

    一时之间，所有脸都在大笑，笑意不明。

    苏邢看着一张张脸往左右两旁重叠，就像回收起来的扑克，十几张脸最后就只剩了一张。

    “你错了，不是黑暗力量凝聚了我，是我，凝聚了黑暗力量。”

    女人的呼轻轻浅浅，如拂而来的冰雪，贴在苏邢的后颈上。

    苏邢冷地缩了一脖，肤表面起了一层疙瘩。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恶吗？”

    女人一手搭在苏邢的肩膀上，从背后绕到她面前。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互相对视着，比照镜还要清楚。

    女人勾起角，傲慢且张狂地说：“没错，我是恶，你觉得你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