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卫谚咱们动不了他，卫询此人，绝不能再留。”他暗中冷笑了声：“既然沈迟意已成废，不若趁她彻底废弃之前，好生利用一番。”

    护卫面犹豫：“可沈迟意已有了二心，她会听您的差遣吗？”

    “放心。”李钰面寒意：“由不得她不答应。”

    护卫仍是迟疑：“纵然沈迟意会帮咱们，可经上回之事，卫谚也未必会再信沈迟意了吧？”

    李钰听到这话，忽嗤笑了声：“卫谚或许不会，但卫询…”他低低冷笑。

    ……

    这一路上，卫询倒是十分贴，没再多说什么，更没有提及今日发生的尴尬事。

    两人路过一坊市的时候，卫询在糖葫芦摊前了，买了一只山药一只山楂的糖葫芦，又敲开沈迟意的车门，把两糖葫芦递了过来。

    “我想着女孩都吃糖葫芦…”他抿一笑：“只是不知喜酸还是甜，所以把山药和山楂的各买了一串。”

    沈迟意其实不大吃甜的，也不好意思拂却他一番心意，随手把山药的接了过来，颔首：“多谢，麻烦你了。”

    卫询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只要是能让开心的事，我就不觉着麻烦。”

    沈迟意默默地放车帘，不免在心里把他跟卫谚了一番比较，也不知这兄弟俩到底像谁，一个混世大王，一个绝世小甜心，基因这东西真是奇也怪哉。

    她咬了几山药便觉着甜腻了，便把剩的一半转手赏了清涧。

    车的时候，卫询目光落在清涧手里的竹上，神有几分幽邃，不过他脸上倒是没显什么，周到地把沈迟意送回了云影阁。

    沈迟意近来上不适，回屋之后就觉着疲乏了，草草洗漱之后便想睡。

    赵嬷嬷跟个幽魂儿似的，突然飘到她后：“姑娘。”

    沈迟意皱了皱眉，啜了温茶：“什么事？”

    她之前没动赵嬷嬷，是担心和李钰撕破脸，李钰对沈家族人手，如今她兄已落到卫谚手上，她本来有心除了这赵嬷嬷，奈何最近事不断，一双双睛都盯着云影阁，她也不能让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

    赵嬷嬷笑了笑，尾的皱纹格外刻：“李通判有事想跟您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