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窗前，把隙推得更宽，一冷风窜来，却无法缓解那难言的焦躁。

    为什么？梁迁仰看着月亮，还是那么那么远，与几年前在北京街散步时并无两样。他想问问这月亮，为什么这许多的不幸要同时降临在段星河以及他的家人上，为什么连一副可以倚靠的肩膀都不给他，为什么？

    “去他的，”梁迁越想越难过，不自禁地往墙上砸了一拳，刚手他就后悔了，果然，就这么一声闷响，已经把段星河惊醒了。

    “小优？”

    “没事，是我，不小心撞了一。”梁迁走到床边，握住段星河的手，扶着他重新躺。

    段星河醉朦胧，声音沙哑：“梁迁？”

    “嗯。”趁着段星河酒醉，梁迁放肆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段星河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力气计较那么多了，困倦地合上，还无意识地蹭了蹭梁迁的掌心。

    梁迁在黑暗中凝视他，突然觉得很心酸，冲动地问：“段星河，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嗯？”段星河扭了扭脖，把脸转向梁迁。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啊，净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梁迁模仿段星河的语气，苦笑着在心里抱怨自己。

    其实他本没指望段星河回答，但是段星河语无次地了几句，竟然吐了一句清晰的话：“你欺负我。”

    梁迁一愣，也忘记面前是个醉汉了，意识地问：“什么时候？”

    段星河还记仇，充满委屈地自言自语：“泼我酒。”

    梁迁失笑：“我怎么不记得，在哪啊？”

    段星河不耐烦，从鼻腔里发一声闷哼，梁迁非要知答案，伸手住他的鼻尖，像逗小猫小狗似的，“你可得说清楚。”

    段星河呼不畅，挣扎了几，不兴地睁开，在昏暗的环境中费力地分辨前人，恍然大悟一般喃喃：“不是你，不是梁迁。”

    “什么？”

    段星河不再回答，呼声变得均匀而绵，梁迁看了他很久很久，直到确认段星河彻底睡熟了，才悄悄地问：“段星河，我可以吻你吗？”

    正文 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