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第26章

    那你和我呢？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梁迁觉得痛快极了，然而不过一眨的功夫，各复杂的绪便涌了上来。

    段星河错愕地看着他，被这个冲动的发问得措手不及，嘴开开合合，说不畅的字句。

    梁迁脸上挂着微笑，自信而从容，奉献了毕生最好的演技。他充满期待地望着段星河，却在对方一分一秒的沉默中，渐渐动摇了信心。

    “怎么……”段星河抿了抿，似乎在等梁迁以玩笑化解尴尬，但是梁迁始终不开，并且表很严肃，他只能试探着说：“我们当然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梁迁握住电脑椅的扶手，蹭掉掌心黏糊糊的冷汗，执著地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段星河端着托盘，里面放着茶壶和几杯喝剩的茶，重量不轻，他维持着的站姿，久了却也显得僵，手里的东西轻微地颤抖起来。

    “不是同……”相了这么久，段星河跟梁迁已经很熟悉了，可是这一刻，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中生，视线慢慢地挪动到虚空中，避开梁迁的注视。

    是同事，还是同学？这就是他的答案吗？

    “你知我在说什么，段星河。”梁迁心里窝着一团炙的火，他拍了拍桌，激动地站起来，与此同时，段星河的肩膀轻轻一抖。

    像野狼追捕一只落单的鹿，梁迁一步步近，段星河一步步退，后是办公室的木门，他撞上了，于是无可逃。

    梁迁有太多话憋在心里，一气倒了来：“我不信你觉不到。段星河，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帮你换职位、帮你租房，给你，给你当司机，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段星河的呼轻而急促，他断断续续地说：“你一直，是个很有正义的人。”为了展示自己的诚恳，还抬直视梁迁一，又迅速垂乌黑的睫。

    梁迁愣了愣，啼笑皆非地自嘲：“我都不知我这么尚。”

    室的气氛如同日河面上一层薄薄的冰，裂纹悄无声息地蔓延，积攒着爆发的力量。

    梁迁恶狠狠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段星河无法脱，只能着推对话。他了个吞咽的动作，嗓音涩而迟疑：“难……你，你喜我吗？”

    “喜”两个字，糊不清，比蚊振动翅膀的声音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