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河神不变，从容地辩解：“回渔州是因为老房要拆迁。”耳朵却悄悄红了。

    段星河只得：“嗯。”

    周六，姚南冬一大早就起床了，拽着梁宴杰去市场买菜，走之前狂敲梁迁的房门。

    梁迁快崩溃了，指着墙上的挂钟：“这才七好吧！”

    没想到难搞定的倒先答应了，梁迁很满意，又去威胁段星河：“你呢？”

    刚亲上去，姚南冬的敲门声就把梦打碎了。

    “是吗。”梁迁的狐狸尾翘到了天上，倒在椅里，笑声低沉。

    姚南冬语带责备：“今天小段来家里吃饭呀，你忘了。”

    “我没忘，”梁迁勉把睛睁开一毫米的，“这不是还早吗。”

    “是不是因为我当了律师？”

    段星河受不了他，把试卷推过来，盖弥彰地转移话题：“讲讲吧。”

    正文 第32章

    段星河动作一顿，慢慢地在试卷上写了个A。

    他不承认，但拦不住梁迁的发散思维，许多事一串了起来：“既然你的微信一直在用，应该能看见我的朋友圈，是不是因为我回渔州了，你才决定回来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来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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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想见见你，还有小优——”梁迁不失时机地与小姑娘近乎，“她见过你的照片，特别喜。还有，周末我小姨也在，你记得来啊。”

    “该起床了！”梁宴杰站在楼梯，双手负在后，很有领导风范，“就知睡懒觉，年轻人哪有这样的。”

    非常好，通俗易懂。段星河表示理解了，从梁迁手中取回试卷，然后猝然发难：“那你为什么要亲别人？”

    “啊——”梁迁烦躁地嘟囔着，拿枕捂住耳朵，试图隔绝外面的噪音。僵持了片刻，他还是败在姚南冬的威之，闭着睛床，拉开卧室门，气若游丝地问：“妈，你到底要什么？”

    可能是看在姚许云的面上，段小优勉了个。

    屋里安静来，台上的洗衣机发轻微的嗡鸣。外卖还没到，段小优先回了自己的卧室，客厅里只剩两个人。段星河面向落地窗，专心致志地题，视线低垂，黑压压的睫如同鸦羽。梁迁拉来一张椅，坐在旁边玩五棋，时不时瞄他一。

    是一刑法题目，判断犯罪构成的主观要件，难在于间接故意与过于自信的过失的区分。梁迁讲了些理论，不知他听懂没有，起了个坏心，说：“给你举个不恰当的例，比如说有一天晚上，你明知我想亲你，但是闭着睛装睡，放任我胡作非为，这就是间接故意。再比如，你猜到我可能会亲别人，但是自信地认为不会发生，所以不采取阻止措施，最后我真的亲了别人，就是过失。明白了吗？”

    “别闹了，你赶起来把家里打扫净，我

    他突然灵光一现，碰了碰段星河的胳膊：“诶，你在沧大为什么要修法律啊？”

会为难你。”

    梁迁正在梦，梦里段星河还是少年模样，穿着白蓝相间的校服，和他在空旷的教室中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