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压鼻。片刻后神智清明了些，于是转了转脖，活动颈椎。刚一动作，额就碰到了什么柔的东西。

    睁一看，小孩正把右手从网格里去。梁迁愣了两秒，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帮自己挡太。

    “谢谢你啊。”他有些动。

    男孩摇了摇。

    梁迁重新站起来，生龙活虎地运起篮球，笑眯眯地挑眉：“来打球吗？哥哥教你。”

    男孩犹豫不决，这时温卫哲、沈华治他们几个到了，一篮球场就鬼哭狼嚎地喊着“迁哥”。

    “我去你大爷的！”梁迁把篮球朝他们砸过去，气势汹汹地前去算账，临走前跟男孩说了声再见。

    男孩问：“你明天还来吗？”

    “不知，可能吧。”

    那个篮球场，梁迁后来又去过两次，都是和温卫哲他们一起。每次去，小孩都在，很乖地坐在母亲边帮忙卖东西。

    有时篮球到场边了，梁迁跑过去捡，会对他挥一挥手，或者一声哨。

    更多的时候，他大汗淋漓地躺在泥地上，枕着手臂，看蓝天上白云散。

    他们的饮料都是那个小孩买的，几人中，沈华治家条件比较差，梁迁经常请他吃饭，他便主动承担了跑的任务，在大家累的时候，拿着钱到篮球场西侧，招手叫小孩过来，让他帮忙买。

    “给他也买一瓶啊，老麻烦人家。”梁迁说。

    但是那个小孩从来没有过他的钱，总是默默无言地为他们服务。

    梁迁还记得，最后一次去凤鸣路的篮球场，沈华治拿着饮料回来，随说：“那小孩在画画，还多才多艺的。”

    他听后，一个鲤鱼打坐起来，冲西侧的人行挥手，大喊：“把我画帅啊！”

    “神经病，”温卫哲笑了，“人家又没画你。”

    梁迁说：“我逗逗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