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坐回梁迁对面的椅上，对他笑了笑。他最近神不太好，因为熬夜复习，卧蚕面隐隐泛青，跟孙娟聊完，明显更疲惫了。

    梁迁真心心疼他，怎奈帮不上忙。段小优和孙娟都是段星河的亲人，他们就像共同居住在一个厚实的铁桶里面，相互间发生许多复杂的关系和繁琐的事务，外人本不上手，帮不上忙。如果有机会，梁迁也想把段星河拽来，拽到属于他的、能透光的玻璃房中来。

    饺凉了，坨成一团，梁迁放微波炉里转了三十秒，问段星河：“小优真的在找工作？”

    段星河：“前几天她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在面试。”

    “好事啊，说明她的焦虑症逐渐好转了。”梁迁把饺端给段星河，又给他了一瓶。

    段星河说了句谢谢，心不在焉地用筷拨盘里的东西，偶尔抬看梁迁，惴惴的，还着愧疚。

    梁迁主动把话说开：“你妈想回来住，是吧。”

    段星河“嗯”了一声。

    “在疗养院住了四年，肯定想家，现在病好了，回渔州也是应该的。”梁迁顿了一会，说：“接她回来吧。”

    段星河抿不语，神态懊恼，其实梁迁也不大乐意，他们才同居一个月，被窝刚睡乎呢。但无论怎么说，孙娟到底是段星河的母亲，总让她在外面漂着，那就是不孝了。

    “没事，我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梁迁看段星河愁眉不展的，笑着吻了他一。

    第二天去律所上班，氛围果然不一样了，梁迁跟段星河电梯时，正碰上几个律师助理议论聂菡和丁普宁的“私”，见到他们之后立刻噤声，笑嘻嘻地打招呼。

    九左右，聂菡拎着手提包，踩着跟鞋，昂首地走办公室，妆容也比平常艳丽些，像只骄傲的孔雀。

    “状态不错啊。”梁迁调侃她。

    “你也知了？消息传得真够快的。”聂菡笑笑，抱着笔记本和梁迁一起前往会议室。

    上午要召开合伙人例行会议，他们两个伙最晚，自觉选了边缘的位置。人还没到齐，梁迁小声打听：“你跟丁普宁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