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迁觉得奇怪：“为什么？”

    段星河镇定回答：“丑。”

    “什么？”梁迁笑疯了，斜睨他，“段星河同学，你的偶像包袱还重啊。”

    段星河也笑，一板一地辩解：“跟你学的。”

    到了早餐店，两人占了个偏僻的位置，边吃早饭边闲聊。梁迁的豆浆最后才上，店家刚烧开的，得惊人。他搅了一阵，了一阵，迟迟无法嘴。段星河暗中着急，小声说：“要迟到了。”

    梁迁看了手表，不以为意：“还早嘛。”

    “你又不用打卡。”段星河弱弱地刺了他一句。

    梁迁故意惹他，一把汤匙在碗里转着玩，说：“你们得也不严吧，我记得晚到几分钟不扣钱的。”

    “一会邮政的小张要来，周律师让我帮他发快件。”段星河一心记挂着自己的工作，梁迁在他里已经完全没有份量了：“你动作真慢。”

    “慢还不好，你不是总求我慢一。”梁迁神态轻浮，混账话张就来，被段星河地瞪了一，舒服了，妥帖了，笑：“不逗你了，走吧。”

    刚兴律所，迎面碰上几个抬着纸箱的工人，像是搬家公司的。梁迁给他们让路，好奇地盯了一会，段星河如愿以偿地打了卡，也偏来看。

    对视一，都明白了，是退伙的丁普宁在搬东西。

    西区，好几个律师聚在丁普宁的办公室门，与他寒暄告别。毕竟在兴了十年，格又宽厚，丁普宁积累了不错的人缘，他这一走，到惋惜的同事不在少数。大家纷纷祝贺他“前程似锦”，以后发达了，别忘记“多多提携”。

    梁迁站在最外面，等他们都散了，才上前一步，不冷不地对丁普宁说：“这就走了。”

    “嗯，”丁普宁把手里握的卷轴递过来，说：“梁律师，这幅字送给你。”

    那是省书法协会会的墨宝，之前一直挂在丁普宁的办公室里，梁迁瞧着喜，曾经开玩笑地讨要过，但现在已经不想要了：“你留着吧。”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丁普宁低声说：“抱歉”。

    梁迁潦草一笑：“人往走，往低，没什么可抱歉的。我无所谓，就是我爸有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