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波步？”

    “凌波步只是最初级的步法，怎能开那样远？”

    “你看那小郎君脚。脚尖微，步速极快、不断变换，像踩在上。脚细土都被震开，成了一圈圈涟漪样式。”

    “凌波步”之名，就来于此：凌于波，悬于。

    “若果真如此，那这小郎君，也是采莲时的劲敌了。”

    “哈哈，说人家是劲敌，你得先拿到名额。”

    秦游原先正全神贯注、防备自家师尊。

    不过师尊似乎没有抓人的意思。少年稍稍放松，转而留意到几束打量视线。

    秦游侧看，对上几个修士的睛。

    为首的修士尴尬地笑了，朝他拱手。

    秦游跟着拱手，落落大方。

    楚慎行见状，叫了句：“走了。”

    秦游又观察他，确认：师尊不生气啦？

    楚慎行淡淡看来，神不动。

    完全是平和、懒得计较。

    秦游放心。他回到楚慎行边，继续与师尊前行。

    少年此前从未考虑。

    此刻，虽然话题止住了，思绪却不受控制，浮想联翩。

    楚慎行正琢磨，徒儿还是不能太惯着，否则迟早欺师灭祖……也不至于，游是乖孩，只是偶尔略显脱。

    想到一半，听秦游问：“师尊，我知你与那儒风弟无甚系了。但你既已有八百载岁数，那这八百年中，有无哪个于你有所不同的女郎？”

    楚慎行一。

    怎么还来？

    他惜墨如金：“无。”

    秦游再接再厉：“那师尊喜什么样的女郎？”

    楚慎行看他，神里写：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秦游无辜地笑一。

    少年即将要满十六，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可照原本的命运轨迹，他该拜归元。往后数个甲，不理。

    这么想来，宋安要与秦游结为侣，兴许早早便涉起他周遭人。最初的二十年剑锋光中，除去张兴昌外，楚慎行一心修行，未与任何人。便是张兴昌，也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