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一笑，说：“几年不见，这么说来，江真人修为又有？”

    宋六——该说姬颂，吴国的皇六，曾经成为吴宣帝——听到这里，心一哂：这话说的，江且歌莫不心虚？他难不知，儒风寺愿意拿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姬颂不回答，江且歌也不勉他，直接切一个话题。

    与先前的几分丑陋相比，这回，宋六睁着一双星目，眉斜飞鬓，俊朗无双。他信手翻一把折扇，展开晃动，风度翩翩，便要离开此。

    也没见他怎样动作，就有一只掌大的机关鹿，被丢到两人侧。转而，变作寻常林鹿大小。又与林鹿有些不同，这机关鹿只了一个角，正在眉心。

    令符终于还是落在秦游看中的那株天地莲上。

    他无可奈何。

    连他都来凌霄楼值守，儒风寺莫非是没人了？

    这话，实则意味着他被告知了一些密不外传的关窍，可以直接一看“画”之隐藏的面孔。

    他手腕一翻，将随自己来的天地莲放回袖中。而后抬手，在脸上一抹。眨功夫，已经变了一副面孔。

    江且歌幽幽：“既然来了，便在儒风寺稍住些时日吧。”

    江且歌起先被

    江且歌咳一声，说：“君昊‘画’的时候，曾予我看过。”

    然而——

    宋六脚步一顿。

    “公颂，”江且歌态度一正，说：“你既需要天地莲，给姑苏那边的儒风寺弟讲一句就成，何须亲自前来？”

    于是他没再开，便听江且歌说的，坐上鹿背。

    语毕，他蓦然朝旁边扬起什么，正是采莲令符。秦游瞳孔缩小，日影剑脱手而，要将令符挡住。然而宋六早有准备，令符飘到一半儿，忽而沉，挡住了日影剑这一刺。秦游还再有动作，却已来不及。

    机关鹿蹬着蹄，往前跑去。

    宋六：“……”

    有儒风寺弟上前，拦住宋六。

    “小郎君，你太讲理，可是要吃亏的。”

    秦游正失望，想：啊？这就走了？我还没有打够。

    姬颂想：不是青鸳？唔，这么看来，东老没来云梦。

    “公颂。”对方修为于他，但态度客客气气，说：“若不是今日由我在此值班，师弟师妹们，倒是无人能认你。”

    转，宋六现在云梦泽边。

    宋六眉尖一拢，想：怎会？我重金买的灵“画”，都说能防住金丹修士的窥探，可江且歌不过筑基后期……

    随着令符被发，宋六的影消失在宋安前。而临走时，宋六声音里带着笑意，给秦游留一句话。

    此外，江且歌自己，则是儒风寺的“大师兄”。虽然了一张年轻面孔，可事实上，此人已有两百余岁，是个彻彻底底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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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态度很好，但姬颂知，自己区区一个炼气修士，在江且歌面前，并没有说“不”的权利。

地莲……”

    说“看过”，实在太蓄。

    宋六：“——我却志在必得。如此，便对不住了。”

    此人中的“君昊”，正是儒风寺南老门弟，也是这一代最被看好的修。江且歌虽与他不在一门，两人关系却一直不错。

    听了他的话，江且歌一顿，回答：“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