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安静来，说：“是。我也让黄裳过去。”

    秦游笑一笑，说了句“劳烦”。

    李君昊这便离开。

    等他了屋，屋多一个人影，自然是楚慎行。

    楚慎行方才听完全场。这会儿，他望向徒儿。秦游坐在案前，的确有几分“天气度”，抿着，便不怒自威。

    可他毕竟还是秦游。

    楚慎行看他片刻，秦游就问：“师尊？”

    楚慎行考虑片刻，说：“这些事，你可以问我。”

    秦游闻言，便笑。这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他未冠冕，发倒是好好束着。领有细密绣纹，将年轻人白皙的颈拢住。往看，这龙袍的确剪裁很好，腰带圈住天劲瘦的腰，站起，便能展修形。

    他改在楚慎行边坐，与面对修士、面对群臣时那个“昌平帝”不同，秦游此刻显得放松、自如。他嗓音都有变化，多了些轻松，笑：“师尊这样说，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师尊愿意给他省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楚慎行一，嗓音冷些：“坐端，坐正。”

    这也不是十五六岁了，怎么还是改不过来？

    秦游听到，偏一偏，一只手撑在地上。他还是盘坐，日影这段日不好携带，被给师尊保。这样姿态，不似红尘天，更像是那个日日练剑，累了，便翻去树上小憩片刻的少年侠客。

    他嗓音拖一：“连师尊也这样说。”

    楚慎行挑眉。

    秦游赶在青藤浮之前，快速：“来姑苏以后，每日都有新事。姬卓是其一，再有，既要改元，便得铸新币、颁新法——师尊，我已经许久、许久，”他咬重这两个字，“未与你好好喝一次酒、吃一次茶了。”

    楚慎行听到这里，想：哦，又在撒了。

    都已经快加冠，却还是这样少年心。

    不过徒儿说到这里，楚慎行也不好太不近人。他睁一只、闭一只，说到姬卓，告诉秦游：“他未至奉。”

    秦游轻轻“啧”了声，瞄着师尊袖，考虑自己可不可以直接从师尊芥袋中摸酒。

    楚慎行留意到徒儿目光，好笑。青藤到底来，但未闹秦游，只是很轻、很快地了秦游脑后。

    秦游：“呀——”

    楚慎行：“他仍在山中。”

    秦游听着，来不及计较青藤所作所为，诧异：“这倒是奇了，他难不再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