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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走完所有人家，最后，就是县衙院。这一回，齐县令再没有理由拒绝。

    但楚慎行能看，往县衙院去时，齐县令较先前安静、沉默许多，频频走神。

    师徒二人将门关上，楚慎行对秦游示意，青年，试着起灵阵。看了一整日，前面也试过几次，有度，却还是不能将回踪阵中要用的数十个小阵环环相扣。

    青年上带着桂香气，凝神静气。百般仔细，但到底遇到淤。

    “错了。”

    楚慎行说。

    青藤从一边浮起，推一推秦游手腕。

    秦游低低“啊”一声，心懊恼。

    楚慎行安：“非你之过。”

    徒儿还在筑基期，识海不及楚慎行宽广，对于灵气的细微调控，也差一些。加上待此阵毕竟不够熟悉，才会有所失误。

    秦游定神，顺着青藤的指，修正先前错。

    藤枝顺着他的，攀援而上，又缠上青年的腰，再到手腕。

    秦游全神贯注，加之从前便与青藤亲近，此时也不受影响。

    但楚慎行看了片刻，觉得光有藤蔓推动，或许仍然不够。

    游还是有些细枝末节的失误，不影响整阵法，却不利于往后修习阵术。

    他思索片刻，脆上前，神识裹住徒儿神识，又从背后揽住徒儿，握住青年的手，一纠正。

    “……我知你能应天地规则，”楚慎行说，“但你此时的知不算明确，若要确信，还是用上罗盘为妙。”

    说到底，秦游如今不过二十岁。要他有楚慎行三百余岁、在思过崖日日无事，从而修的光、直觉，是在过于为难。

    他讲话时，吐息落在秦游耳畔。

    秦游睛微微睁大。

    他混地应一声：“是。”

    楚慎行半抱着他，袖中浮罗盘，悬于半空。

    秦游心加速，尽量将力放在上面。他方才一心想着阵型，此刻有所分神，对灵气的控反而更加得心应手。楚慎行有所察觉，好笑，想：怎么这样张？

    他又反思，觉得是否是自己平日对徒儿要求过于严苛，又有宋安在背后着，让秦游压力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