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醉，但毕竟有其他事分散注意力。到现在，他看着这些熟悉的、陌生的东西，心里冒一个理所当然又惊异的念。这好像是当初他离开自己与楚慎行那间租屋，之后楚慎行了很大时间力，把所有东西带回来，一一整理过，再放在他的新家里。

    这个念却并没有让秦游兴。

    他反复想：如果他那个时候就了这些……但他还是走了。

    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楚慎行端茶过来时，就见游对着博古架上放着的一个小摆件神。他神暗了暗，不动声，招呼：“游，来尝尝。”

    秦游神淡淡，果然端起杯。是冷泡茶，恰好能驱散暑意。清甜，带着茶香。指肚大小的白骨朵儿飘在上，回甘无穷。

    楚慎行已经回到厨房，关火、盛汤。

    他制作了两菜，清炒虾仁和红烧排骨，另有排骨玉米汤。简单、家常。秦游看着，想说：我只是来拿衣服。

    但楚慎行端饭来，说一声“坐”，秦游就坐了来。

    楚慎行问：“味怎么样？我在国外的时候，买不到太多菜。回来之后才觉得，手艺都生疏了。”

    秦游想了想，说：“好。”

    他以为楚慎行还要再说什么。无论是一次邀约，或者脆问他是否留。但楚慎行只说，衣服已经洗好，熨整齐，就挂在门时候的衣架上。秦游侧看，果然见到一个纸袋。他一筷，说：“好。”

    他们继续吃这顿晚饭。

    等吃完，楚慎行问他茶叶味如何，是否要给他带一些。秦游说“不用”，楚慎行也未多说什么。

    秦游心暗恼。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希望听到什么。

    可至少不是现在这样，空空落落。明明昨天早晨，他们还贴在一起。起床之前，楚慎行又亲一亲他，秦游被亲得几乎想要再来一次了，楚慎行又撑起，说：“好了，你去公司该迟到。”又笑一，打趣，“不过你迟到的话，应该无所谓吧？”毕竟是老板的儿。

    ……可到现在，他好像真的只是来客的，一顿饭都是对方额外相赠。

    楚慎行送秦游门。

    他看着游神明明暗暗，取纸袋，和他别。

    这个时候，楚慎行像是迟疑，问：“游，前面忘了问，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