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无论师尊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照。

    机关偶人已久久无话。

    他们被楚慎行钳制，无法动作。这且不提，在楚慎行听完秦游一番剖析后，三个机关偶人惊恐地察觉到，压在自己上的力量竟他们骨。老仆不可思议地明白过来，前这修士，竟是要把它们拆掉！

    老仆挣扎。

    楚慎行是金丹修士，但这老仆的修为同样不低。然而正如秦游先前猜测，他先对修士动手，以至于遭到主留的禁制掌控，完全不是楚慎行的对手。

    老仆意识到自己不可能逃脱之后，又转换态度。他显得很心甘愿，指天发誓，说倘若楚慎行留自己姓名，他便把主留的传承付予他。

    那无形的威压果真消失了。

    楚慎行好整以暇，问：“游，你觉得呢？”

    秦游拧眉。

    他带着一无奈，说：“师尊，你这样问我，自然是不答应了。”

    楚慎行说：“不错。”

    秦游虽不质疑师尊，却还是不解：“为何——啊，‘有无相生’！”

    他想到师尊先前一直念叨的话，想着宅邸主人给的提示，宛若拨云见月。

    老仆原先面带喜，可听着楚慎行与秦游的对话，他的脸一白去。秦游此刻再看，心中啧啧称奇。分明只是一个机关，如何能有这样细的神？他心微妙了一刻，想，放弃老仆中所说的传承，放弃知晓制造这样一个巧夺天工的机关的方式，师尊又会得到什么？

    秦游屏息以待。

    他看着青藤缠住老仆，缠住两个小厮，将他们吞没其中。裹成一团的青藤，传来几声令人骨悚然的断裂声响。秦游心复杂，想：可青藤缠在我上时，分明只是淘气了些，说到底，还是可的灵。

    等到青藤再无声响，藤蔓散开，只余一零碎机关材料落在地上。很难想象，一息之前，这里还有三个貌若活人的偶人。

    自在峰五人已久没有气息。

    楚慎行安静等待。

    过了一刻、两刻……无事发生。

    秦游好奇又挠心，小声叫：“师尊？”

    楚慎行不言。

    他仔细在心里盘复一遍自己的判断。那些古朴符文是真，天霞一样是真。若他只知后者不知前者，兴许还要继续犹豫。但因有灵阵之上不同寻常的符文，楚慎行从未怀疑，这座宅邸便是逍遥老祖手笔。

    兴许是他飞升之前留的府，也兴许只是老祖修行途中停歇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