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回答：“是。”

    秦游不去追问缘由。

    他明白：师尊那日不说，恐怕就是没有能摆在明面上的证据，于是脆不谈。

    秦游又开始心疼。

    楚慎行被他看得浑不对劲。

    秦游缓缓说：“师尊，你看，宋安待你我二人皆如此。我想，他大约是修行了什么邪门法术，总要与人双修。”

    青年一本正经地猜测。

    “……但师尊不同。”

    秦游说。

    “我知晓，师尊对宋安恶痛嫉。你方才说，就像是师尊待我一样，这是气话。”

    他这样分析。

    楚慎行听着，角扯起一个带了嘲讽的弧度。

    他这样的表，像是在说：你又知什么？

    可秦游看过来。

    他如今不过二十多岁，没有经历楚慎行经历过的。

    他年轻、大胆，有一腔孤勇。

    秦游对楚慎行说：“师尊，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会伤心的。”

    楚慎行僵住。

    他觉得自己被到悬崖之上，退无可退。

    他见徒儿凑过来，他手撑在旁边树枝上，面容灵秀，如果世上再有妖修，那他一定是灵鹿化而成。

    秦游说：“我想到了，在姑苏皇城时，我曾经对着青藤叫了一句‘师尊’。日后再说青藤是灵，师尊便有不悦之。是我先想错，才让师尊一样误会。但师尊，在那之前，青藤那么对我……”

    青年的脸上带了薄红。

    他们一起记起炙土之地中，青藤把年轻修士玩到几乎要站不住。

    秦游眨了眨睛，说：“原来当时真的是师尊在碰我。我原先觉得，分明只是思慕师尊，为何青藤碰我，我也有觉呢？现在总算知缘由……”

    楚慎行哑然，看着几乎要蹭到自己怀中的徒儿，燥。

    他没有推开他。

    可丹田中那个灰的影又要成形。

    秦游说：“原来我是与师尊两相悦，对否？”

    他很定地、很果决地说。

    他看着楚慎行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