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说：“是，也不是。”

    秦游一怔。

    不过他很快没有余力多想。

    两人神识原本就在一，此刻年轻修士清晰地觉到，师尊在“看”自己。看他的每一肤骨，公平又不夹杂其他心思。原先充胀在经脉中的灵气开始淌，秦游有很奇妙的、近乎于在运转灵气周天的觉，可在这同时，他仍然是清醒的。

    清醒地“看到”师尊吻他，看到青藤在晃动。

    楚慎行见徒儿这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样，有意说：“游，低。”

    秦游意识去。

    可这之后，他才意识到，低不低，与心法运转都没什么帮助。有青藤过来，垫在他腰。分明是在中，飘摇不定，却又像是有了榻，可以暂时依凭。

    他看着前场景，起先似被到，想要错开目光。可楚慎行又问他：“觉如何？”

    灵泉边上白雪是纯粹的、没有尘埃的白，秦游的肤却是带着红的，近乎要成绯的白。

    他说：“我不知……”

    楚慎行的嗓音里带一笑，说：“不知？”

    秦游浑发麻。

    灵气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捶打着经脉，凝聚于丹田。

    楚慎行哄徒儿，问：“看到什么了？”

    秦游：“……呜。”

    因一个大境界的修为差距，楚慎行选择了十分温和的心法，绵，不会现“采补”的状况，可以让两人的修为一同提升。只是速度又很慢，要上许久时间，才算结束一次双修。

    北境的雪终年在，不分夏秋冬。

    更晚的时候，秦游和楚慎行坐在灵泉边上，温一壶灵酒。

    两人肩膀靠在一起，嗅着空气里浮的酒香。楚慎行尝着酒，听徒儿说，“师尊，这样景，是该舞剑助兴。”

    楚慎行看他。

    离开泉之后，秦游又叫不那句“夫君”了。楚慎行逗了几句，看徒儿看自己，完全是求饶的姿态，咬字都要不稳。楚慎行觉得有趣，用藤枝逗过徒儿，也不多磨他。

    秦游像是因此松了气，还有意亲一亲楚慎行，睛亮亮的。虽什么都没说，但楚慎行看懂。虽然其他时候叫不，但若有次双修，游仍然会用之前那又又绵的嗓音，叫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