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可师尊，我还在筑基呀，哪有那么多机会应对敌？只要与你在一，你总会护我。可若你有事了，一件法衣，却不能护我。”

    楚慎行听着，想：还真是难为你。

    这形，都能讲这么多理。

    他被说服，“好，那后一件给你。”

    秦游趁机说：“师尊，我现在就想看。”

    之后的话音，被他吞了去。

    这会儿是不能看的。

    要到日后，船仍在行驶，算算时间，他们离开东海海岸的距离，已经能抵得过从楚国盖城到秦国边城之遥，可东海无穷尽，前依旧是无垠海面。

    换上新法衣，师徒二人过了又一个新年。雪白的衣裳堆在甲板上，像是北境终年不化的雪。

    到底吃了一顿用辣料的鱼，调味灵植将要用尽，楚慎行开始考虑，是否要寻找其余修士的船只，好换些可用的东西。但转念一想，整个碧元大陆，在筑基之后依旧“沉溺于俗”的修士，恐怕屈指可数。与其希望和其他修士换到调味灵植，不如多看看偶尔现的岛屿，上面恐怕会有未被记录在归元宗藏书阁的好东西。

    那是以后的事。

    此刻，楚慎行以灵火温酒，秦游枕在他上，半睡半醒，看天明暗。

    青年抬起手，手指卷楚慎行的发。楚慎行抚摸徒儿的面颊，两人视线相对，他看到秦游结动，于是将手扣上去。

    徒儿温的脖颈在他掌心。

    秦游说：“师尊。”

    楚慎行“嗯”一声，听秦游怀：“我想到……”

    他一句话没说完，看乌云在上聚集。

    秦游角了。海上天气变幻莫测，他们所乘的渔船不会真的被恶劣天气影响。可方才还烂银霞照，眨工夫，就开始落雨。

    秦游喟叹。

    他改，说：“那日师尊炼法衣，便是这般天气。”

    一边说，一边比划：“只是雷声更大，电光更明。”

    话音刚落，雷声轰起。

    秦游专注于天，楚慎行却低，神识透过渔船，沉沉向，再往四方铺去。

    海波动，有什么东西正在暗觊觎。

    这场面与当年他与游从郢都南时有些相像，但金鱼说是五阶，却形笨重，又受限于嘉陵江狭窄的江，不能真的伤及楚慎行。

    此地妖兽不同。

    它们有广阔天地，最知晓如何令修士殒命于此。

    天为号，危险藏在，蠢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