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则离开。

    他们佩诸多灵符，堪称光明正大地从走。

    外间守卫的鲛怪不曾换班, 照旧是前面那几只。秦游往它们上看了好几, 心复杂。

    楚慎行用藤枝把徒儿的面颊勾回来。

    秦游脸，传音密：“那只灰鲛人——哦，找到了！”

    与窟中相比, 外面显然有了稀薄灵气。只是仍旧太少, 秦游暗暗估摸，在此定三日, 才能堪堪攒一张息符。

    他琢磨这些, 见师尊已经往前、往那灰鲛人之去，连忙赶上。

    师徒二人在一丛茂盛海草中找到那熟悉的鲛人。

    与前面分别时相比，它上的伤愈合更多。腰上已经看不此前的裂，尾上那层浅灰的薄也有了鳞片廓。

    这灰鲛人并不能察觉楚、秦二人行踪。为此, 它靠在一片海草上，沉默地看着窟方向。

    秦游悄悄对楚慎行说：“像是一块石。”

    楚慎行用藤叶了徒儿的脸，又摘一片叶, 成一块小石，丢到灰鲛人上。

    石在中划开一条波纹，灰鲛人蓦然直起，尾在中一甩，起先警惕。它的发原本柔顺地垂在脑后，这会儿却蓦然膨开，与旁边的海草织在一起。指尖有寒光，腰背上的透明的鳍、鳞片，全防御质地竖起。

    但在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同族踪迹后，灰鲛人逐渐安静来。它看着石传来的方向，犹豫着卸攻击姿态，转而用手臂、手指比划起来。

    秦游：“……看不懂。”

    楚慎行听着徒儿闷闷的嗓音，又有手。

    但这一回，他未什么，仅仅是稍稍修改腰间隐匿符上的灵气分布，在灰鲛人面前显形。

    灰鲛人一惊喜神，继续连连比划。

    秦游：“师尊，再给它一块石？”

    楚慎行可有可无地应，顺势也修改过秦游那张隐匿符。

    师徒二人时隔两日有余，重新现。灰鲛人面对面前倏忽现的石，俨然不知如何是好。

    它像是考虑许久，终于犹豫着，在石块上落手指。

    楚慎行的目光再度徘徊在灰鲛人指尖。

    灰鲛人浑然不觉危险，倒是楚慎行逐渐索然无味：总归此地鲛怪甚多，往后必有一场恶战，倒是不至于直接取这鲛怪指骨。

    再说了，其他容艳丽的鲛怪，多半连指骨也较这灰鲛人更加锋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