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瞳孔一缩，后知后觉。

    有当年老祖宗留的护宗之阵在，唯有拿了令牌的弟方能此地！

    便是真有正那群鼻伪君过来，除非赵开亲自前往，兴许能无声无息地绕过阵法。其他人来了，行破阵，总有动静。

    再或者，就是和楚慎行从前一样，跟在怀令牌的弟后，悄然潜。

    紫霄掌门思绪混沌，不止，连睛、耳朵，都一起血来。

    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一个玉瓶从袖。

    楚慎行看到，眸光微动。

    他并不往前。

    反倒是另一个影，在此刻绕过紫霄掌门，要去将那玉瓶拾起。

    一切都如同楚、秦师徒此前计划：杀掌门，夺灵丹，将这污浊之地彻底捣去。

    便在此刻，异变突生。

    紫霄掌门瞳仁一黑，原先颓丧的神淡许多，转为一无知无觉的麻木。

    他僵地抬，像是被人纵的木偶。左臂尚且垂落，右臂之上，却涌一阵猩红的光芒，化作腥风，朝那个要捡拾玉瓶的影击去。

    楚慎行见状，一。

    他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半是愉快，半是笃定，想：来了。

    在此之前，楚慎行和徒弟曾就“紫霄掌门中那位活了三千年的老祖宗是切实存在，还是用来撑场面的说辞”有一番议论。那个时候，秦游倾向于后者，楚慎行倒是没什么真切想法，只说莫要大意。

    到此刻，大藤枝从楚慎行袖涌，迎对上紫霄掌门挥的一掌。

    一红一绿在空中相撞，卷席着整个掌门大殿、乃至整个紫霄院的灵气。剧烈的震之中，连紫霄院外的沉浊雾瘴就都被卷，一片少有的清透空气。

    紫霄弟们不及防备，许多人被灵气冲到，轻则丹田刺痛、经脉微裂，重则跪倒在地，呕血不止，换来同门师兄弟们不怀好意的目光。

    掌门居之中，玉瓶尚在“咕噜噜”往前。

    前面那番变故来得太急太快，外间人伤重，秦游倒是还好好的。他修为，又有楚慎行额外相护，自然不会有事。

    他起先因殿动静怔忡，微微拧眉，想：我也不至于那般不警惕。

    去拾玉瓶的影自然并非他本人，而是秦游在楚慎行与紫霄掌门说起此前一行、拖延时间时，用符纸折的一个替。

    他从前随楚慎行修习了灵犀之术，如今恰好用上。了灵犀的纸人自然不及玉明骨所化那样机灵懂事、宛若活人，但在此刻当个幌，倒是足够。

    但秦游尚未开，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