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迎亲仪仗队在门前已经等候已久，纳兰清的新婚之夜须得在王府中度过。

    “第二杯，祝清王与清王妃，执之手与偕老。”

    “谢太后，最后一杯我自己喝。”纳兰清夺过她的杯盏，一饮而尽。她厌烦这俗礼，她甚至有些后悔答应以王妃礼仪嫁，这些形式的俗，叫她如今心生厌恶。

    顾寒笑着牵过她的手，只听见司仪又一声扬天唤，“一拜天地！”

    “第三杯，敬....”云瑾停顿许久，第三句梗在心间，说不。

    “太后...”她想上前扶她，秦君昊却抢先而来，关切地轻抚她的后背，“你不会饮酒，别喝了，为夫代你喝剩的两杯。”

    纳兰清转，眸微抬，两人相视一看。仿佛一能够穿透对方的心，喜悦、心酸充斥在心底。

    所谓的嫁，实则是世俗，在“平等”地位中，将亲事在女眷家中提升。这也是纳兰清之意，天首例，无人敢反对。

    原本三拜之礼当在清王府完成，但顾家人丁单薄，纳兰氏贵为世家大族，又值家主嫁，自是非同一般。顾寒妻，一切顺应纳兰家意思来，所有的仪式将在纳兰府完成。

    “送王府！”

    “斟酒，这是喜酒，怎可失礼？”云瑾伸酒杯，丫鬟看了纳兰清一，见她才敢为云瑾重新满上。

    离去前回眸一瞥，在云瑾上扫过。纳兰清还是跟着顾寒走

    她接过一杯酒，站起。一直肃凝重的脸，终于眉舒展，角划过浅浅笑意，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哀家祝清王、清王妃，百年好合，白偕老。”

    纳兰清端着杯盏，久久未动，望着云瑾心里酸酸的疼，尤见她隐忍所有绪时的样，总让她心疼。

    这怕是这世间最令人痛心的婚事，云瑾首次主婚人，却是将自己所送到别人怀中。她还必须保持在上的姿态，平静的面对一切，明明心里已经千疮百孔，还要保持泰然自若。

    家丁端上喜酒，琉璃杯盏，称得纳兰清的脸，更加白皙。她所有的行为都是就班，为了完成仪式而已，可是，云瑾的每一刻都很煎熬。

    这一杯烈酒，从咙一直烧到心间，腐蚀着，痛得麻木。云瑾凝望着纳兰清，笑意不减，再多的愁绪，也只能如这杯酒一样，吞咽至心底。

    气氛有些微妙，纳兰若俞扬手，示意司仪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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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拜太后、贤王。”

    更重要的是云瑾那痛彻心扉的模样，叫她真是难以面对。

    本该三杯礼毕，云瑾第一杯险些被呛泪。剩的两杯，秦君昊想替她喝完。

    纳兰清今天太了，本就是风华绝代女，而今更添几分艳动人之姿。

    “新娘、新郎敬太后，谢恩礼。”

    纳兰清没有动，仿佛没有听到这一声叫喊。顾寒笑着，扶着她肩膀，轻拍。她这才回神，与他对叩。

    “咳咳...”许是烈酒太呛，又或许是绪所致，云瑾忍不住咳了两声，却叫纳兰清心中一疼。

    夫妻二人，向云瑾叩拜。

    二人缓缓转，向着门外半屈礼。

    大厅一片安静，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言。云瑾不胜酒力，面颊微红，端着第三杯酒，望着纳兰清，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