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看你笑，你可不可以笑着送我走呢。”

    纳兰清挤一抹不自然的笑意，心里越发难过，她眶泛着微红，哪里真的能笑得来。

    此此景，她真的不到那般洒脱。

    “你看你，笑得如此别扭，还是不为难你了，反正你的一颦一笑都刻在了我的心里。”顾寒看得她因为悲伤难有笑意，相反他自己却是泰然自若，面对生死早已看开，病了这几年，也受够了折磨，如今死前有纳兰清相送，对他来说，已经很圆满了。

    “我已了无遗憾，只是觉得不舍。这一生太短，若有来世，还想遇见你，即使你依然不我，还是不会真的嫁给我，我也乐得知足。有一个人能存于心底，可以用喜怒哀乐填满自己，此生也无憾了。”

    纳兰清眉蹙，一言不发，她不知该说什么。这一生，她欠顾寒的，怎么都无法偿还。这个男人对她痴一生，为她改国号，一生未娶，为她尽一切，这不是一份恩能够报答。

    “清，有件事想告诉你，望你莫要怪我先斩后奏。”顾寒用尽所有力气想要起，纳兰清忙上前扶住他，用枕为他垫好后背，“你不要动，什么事你说。”

    “我曾听你父纳兰天提过你的世，便派人去红海尽去寻找，发现我们中土以外还有其他族群，他们也许自成小国，也许只是隐世避居的世家大族。可惜，红海凶险，总是浪翻，天也晴不定，很难真的越过海域，踏那边土地。我与你父都怀疑，你本是属那里的人，只是为何会被抛至海面，便不得而知了。”

    “此事，父亲留有书信，我已知晓。”

    “你不怪我擅自调查你的世吗？”顾寒从来不愿意半令她不开心的事，除了这件事，他不曾有过任何隐瞒。

    “不怪，何况父亲也去查过，也无疾而终。”

    “我只是觉得你不喜活得不明不白，你虽从未提及过，但我还是想查一些线索，若有一天，你想去寻总能有方向。”顾寒没有什么意图，只是去一切能够为她的。

    纳兰清不语，绪不，不知所想。

    “太后驾到！”

    只听得府丁一声传唤，顾寒忙要起，被纳兰清扶住，云瑾声音从门传，“清王免礼。”

    “臣不能起相迎，望太后恕罪。”

    “无妨，哀家免你所有叩礼。”云瑾纤手微扬，神落在纳兰清上。

    两人相视而望，淡淡笑意挂在角，一切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