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山还想说什么话，但医生溜得快，还不忘把那扇摇摇坠的门给他们带上。

    “真的？”

    程桉鹊仰看见窗外弯弯的月牙，低声说：“那你说，你永远不会我，我也永远不会你。”

    段青山把人往上一提，程桉鹊猛地往前一缩，段青山拎着程桉鹊的脖颈往上一提，程桉鹊在他怀里仰看他。

    这双里盛的不是不是的时候，才是最他妈漂亮的时候，淡淡的，疏远的，安于现状又好像时刻藏着秋波暗涌。

    “……为什么？”

    程桉鹊真想平静地睡个觉，他的嘴在段青山手指上张合，段青山看得了迷，只听见他听话地重复了段青山的话，段青山伸手关了灯，在瞬间黑暗的房间里温柔地亲吻程桉鹊。

    “因为我会整个人都折在你手里的，你要我死，我都听话去死的，所以程桉鹊，我不想你，你也不要诱惑我。”

    程桉鹊怔住，在一片漆黑中，渐渐恢复黑暗中视的能力，他看见了段青山为他着迷的模样，程桉鹊突然觉得，段青山比他还可怜。要用那些糟糕卑鄙的招数留住人，人和他，是因为缺，所以才要迫。

    段青山抬起来，看着那张月光清冷刻薄的脸，看了半晌，似乎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大声笑着，笑过之后伸手摸了摸程桉鹊的脸，对他说：“读书是不是读傻了？你不知坏的话不可信吗？的说话算数，我喜随时改变主意，刚刚说不，现在我又能说，程桉鹊，我就要你，也非要你我，你要拿我怎么办？”

    “别说废话，”段青山打断他，把埋在程桉鹊的颈窝里蹭了蹭，“你一直想走，会让我一直惦念你，还不如就在我边，我哪天够了，不要你了，我就会把你好好送回你生活的地方去。”

程度无法恭维：“咳……好听好听，这位程同学，看他的气和行动，好得不能再好了。我走了，段先生留步。”

    段青山住程桉鹊的，糙的指腹挲着程桉鹊的朱：“你说，段青山去关灯，我要和你睡觉了，我就去关。”

    段青山把烟灭了，起去洗漱台刷了牙，上床把人搂怀里，说：“钻来睁。我知你没睡。”

    “程桉鹊，”段青山摸着程桉鹊瘦削的肋骨，贴在他耳边轻轻说，“要是哪天我上你了，那就完了。”

    程桉鹊不说话，装睡装得彻底。

    “我没有。你放我……”

    程桉鹊淡淡吐字来：“关灯睡觉。”

    “真的。我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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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