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桉鹊在那间满是绿植的房间里坐了很久。上沾了血腥气，唯有生机盎然的植能让程桉鹊从凶残杀人的影像里活过来。

    橙的夕从窗外照来，照在洁白的墙上，将靠在墙角的程桉鹊冷淡的染了一温。

    段青山端了两杯冰凉的梅来，程桉鹊漂亮的剪影落在离他最近的墙边，他再往地上的人看去，安静冷漠的样，让段青山很容易就想到程桉鹊举枪的姿态。

    程桉鹊很适合杀人。段青山想。他杀人都是叫人为他痴迷的。他直直站那，一双浅眸俯视众生，握枪的手指被磨得通红，粉得诱人。程桉鹊气质独绝，什么都有范。

    段青山挨着程桉鹊坐，把红的梅递到程桉鹊手里，问：“缓过来吗？”

    程桉鹊轻轻歪，靠在段青山肩上，说：“我总觉得我在梦。”

    有一说法，梦里的自己和平时的自己是截然不同的。所以程桉鹊不敢说的话，不敢动的手，不敢想象的与他平时生活大相径的地方，甚至于一个愿意他的人，才会现在他边，才这么真实。

    “那就继续吧，”段青山了一果，伸手揽过程桉鹊的肩膀，说，“你的梦里有段青山，怕什么。”

    程桉鹊往段青山怀里靠了靠，说：“是梦的话，段青山迟早会消失的。”

    “谁都会离开你，但段青山不会，程桉鹊，只要你不走，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吃饭睡觉，亲吻，喝梅。”

    程桉鹊仰看段青山，问：“段青山会打怪兽吗？”

    “会。”

    “那段青山要是打不过怪兽会哭吗？”

    “不会，”段青山笑得温柔，短短的发梢仿佛生了几片绿叶，轻轻摇，“程桉鹊打我骂我我才哭。”

    “我不打你，”程桉鹊咽嘴里的果，朝段青山勾了勾手，段青山往程桉鹊面前贴过去，程桉鹊单手捧着段青山的脸，轻轻蹭他的脸颊，柔柔看着他，再吻他，“我舍不得。别哭，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