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觉得不大可能是毓丫，他又往那画像上看了一。一团孩气也看不什么，就这双睛就有模糊不清。于是也不怕多话地问了一句：“这画像上，姑娘的睛形状瞧着特别。”

    这画看起来有些年了，纸页泛黄，画也有些褪。不过还算保存不错，宣纸上一个梳着双丫髻的鹅脸小姑娘跃然纸上，正歪着脑袋冲人笑。

    瞧着神态，年纪约莫在八九岁的样。藕荷的小袄，脖上挂了一个金锁坠，养得胖嘟嘟的，玉雪可。一双睛似桃又似杏，作画之人画得不清晰，倒是将小姑娘那副活泼的态画得红灵活现。

    似乎是不愿多谈，他一言带过。

    一行人来到徐家，苏毓正端了个木盆，坐在小扎上在往脑袋上糊药膏。

    中年人面上笑容更真切，徐宴静静地听他说完，他垂眸瞥了一那画像。

    “……这到也不一定。”说到这，中年男脸上闪过一丝晦暗。不过抬眸间又掩盖，“是家中人发现姑娘不见，据娘述推断是十四年前，也有可能更早。”

    十几年前，王家庄确实从外面买了不少姑娘回来。不过那时候徐宴年纪也小，才三岁，整天被徐氏夫妇关在屋里，他哪里会记得？

    徐宴心一动，“十四年前走失的？”

    徐宴比他至少一个加半个脖，站在近前，颇显得居临。他鸦羽似的睫颤了颤，礼节地往后退一步。

    为首的是个三十岁上的中年男，国字脸，一藏青的丝绸袍，带着兔的帽，发胡整理得十分面。打一看，通的气度就跟王家庄的村民不同。后立着三两个像是等仆役的青年汉，弓着腰候在后，不过瞧着穿的衣裳料也十分厚实。人都如此面，想必家中非富即贵。

    几个人见徐宴样貌惊人，布麻衣也难掩卓尔不群的气度，走上前便将他拦住了。

    中年人一听，立即就打开了话匣：“可不是特别？听说东家的姑娘天生一双大睛。”不过他也没多问，淡淡一句‘跟我来’，便抱着盆往徐家来。

    中年人一愣，当便要徐宴带他去瞧一瞧。

    “这位公，”为首的中年男脸上藏不住惊艳，说话也十分客气。只见他从后人手中接过一张卷轴，当着徐宴的面小心翼翼地展开，“不知公可曾见过这画上的人？”

    他淡声：“十四年前的话，王家庄至少有四个外面来的姑娘。我家中便有一个。”

    转，便又笑起来：“我等一路打听，估摸着东家的姑娘就在襄县这一片。襄县这么大，大小村二十来个。找一个小姑娘不亚于大海捞针，实在困难。不过我听说王家庄十四年前来了不少差不多年纪的姑娘，不知可有画像上的？”

    这药膏是她刚捣来的，她特有的养发护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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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宴将衣裳装木盆，正准备回去。河堤上突然走过来一行人。

    见徐宴不说话，那中年人又：“是这样的公，这画上的是我东家十四年前走失的姑娘。这不，东家家中的老泰山重病不起，瞧着就没几年活。临走前想再见小主一面。这画像是十多年前的，如今也不知姑娘生得何模样，我等就是想问一，不知这庄上可有外地来的孩？”

看了天儿。天空灰蒙蒙的，安静得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