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娘召唤，跟个小召唤兽似的颠颠地就跑来。

    苏毓抱着他小跟他耳语了一番，小娃看了一望着他的妇人，老气横秋地叹了气：“哎，娘你去忙吧，这里就给我了。”

    苏毓：“……”这小孩儿如今也不知跟谁学的，自恋得很，还一不不类的沧桑味儿。

    不过他既然说给他，苏毓就很不负责任地真给他。别看这小孩儿年纪不大，应付妹妹婆婆妈妈的十分有一。徐宴虽然是主人家，但十八九岁的青年男跟个三十五六的妇人也说不到一去。他坐着多镇着场，让小娃从中科打诨，也算是其乐。

    苏毓来到灶的时候，啊菜啊都理好了。苏毓只需要将菜锅炒好便是。

    堂屋里妇人跟徐宴说话，其实也能说。这妇人应当很显赫，见识广博不输男儿。此时跟徐宴聊了几句，许多事儿还真能到关键上。这般见识，跟许多宅妇人相差太多。比有些饱读之士都差不了多少。徐宴听着听着就有些心惊，小小地打量了一妇人。

    见她眉慈和，言语之中毫无卖之意，仿佛这般说话只是平常。

    心里怀疑这妇人的份，妇人却也在心惊徐宴的博学。

    并非是她看不起寒门，而是基于家族底蕴的差距。同等资质的贵族弟和寒门弟，见识是天差地别的。甚至有些资质远胜贵族弟的寒门学，在见识上也有宛若天堑一般的鸿沟。这般说有些残忍，但世如此。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天生着金钥匙的人，站得看得远。

    可前这徐家小相公就不同了。十八九岁的样，家中清贫，如此博闻识实属不易。

    两人心里默默对对方有了个印象，妇人看这一家就更顺了。

    “那徐小相公打算何时场？”妇人着小娃绵绵的小手，一手摸着小娃的小脸问，“你这样的学识，明年场也定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徐乘风晃了晃圆乎乎的笑脑袋，生无可恋地看向他爹。

    他爹十分自然地无视了他求救的神，谦逊：“还在求学中，想等学识再扎实些在场。”